:“那寿阗今已兵围我临羌麴家七日,现在形势很危急,得先把临羌之危解决了,才能考虑别的。”
“倘若将军愿意在这个时候加入战场,与我族兵两相夹击鲜卑,偷袭寿阗,必能一击功成!那寿阗是秃发鲜卑的最高首领,他若死,鲜卑必溃!”
“不知将军以为此策如何?”
说这话时,麴允特意看了眼麴尚,后者神态傲然。
显然认为自己想出的计策很高明。
我手中无兵,如何夹攻马谡微微摆手,斟酌着言语说:“不妥,此计大大不妥,寿阗若死,其部众必四散而逃,假使他日鲜卑又有雄主,复来凉州,如之奈何?”
“况且,你麴家屡叛魏国,却能屹立凉州不倒,正赖寿阗鲜卑与羌氐强盛之故。”
“今若除去羌氐,鲜卑,你麴家不日必将大祸临头啊。”
有这等事?!
麴允一怔,与麴尚对望一眼,看到后者眼神中尽是恍然之色,忽然意识到,若是凉州没有羌人氐人作乱,没有鲜卑横行,他麴家应该早在十年前,就被魏国干掉了。
正因凉州汉人稀少,魏国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麴家多次反叛,而不予追究。
想通这一层,麴允旋即对马谡肃然起敬:“那依将军之见,今该当如何?”
马谡沉吟着说:“依我之见,这寿阗只可缓图,不可急攻。”
“不若先差人去说他暂且罢兵,而后你我两家联手,先谋凉州,再图寿阗,如此方为上策。”
整个计划思路清晰。
听上去比麴尚的计策高明多了。
“好!”麴允为之一振,“听君一席话,如拨云见日!”
麴尚有些懊恼的低下头,举杯掩饰窘态。
听了马谡的高论,他忽然觉得自己似如井底之蛙。
见识何其浅薄!
见识浅薄不可怕,可怕的是自以为是。
麴尚整个人都不好了。
席间,麴允与马谡推杯换盏,定下攻守同盟之约,之后安排马谡入住麴家别院。
共谋大事。
一座古色古香的庭院中。
马谡负手而立,目光平静地看向张休。
张休顿时有些小慌,连连摆手道:“将军,俺嘴笨口拙,此去游说寿阗,恐会坏了大事……”
马谡不置可否,转向赵云。
赵云风轻云澹地捋了捋胡须:“幼常,我若去,那寿阗同意罢兵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