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芹抬头看了一眼女儿,笑道:“女儿家家的,别一天到晚在山里野,你也该收收心了,否则长大了,哪户人家敢娶你这样的野丫头啊?”
“我才不嫁人呢,我要像我爹一样,当个山大王。”如霜一仰头,煞是得意。
“你呀,真不知道害臊。”
这时门帘被拉开了,老六带着彭若飞夫妇进屋来了:“嫂子,您快给看看,这两人伤的不轻,流了不少血。”
“老六,你先把那男的扶到竹榻上去。”秀芹连忙停下手上的活,走过来将薛莹梅搀扶进里屋。
“霜儿,快去,给我打盆水来。”秀芹连忙吩咐女儿协助她治伤。
如霜见屋里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伤员,便不再多言,连忙拿着水盆到屋后的小溪里舀了一盆清水进屋。
“霜儿,把剪刀拿来。”秀芹又吩咐了一句。
如霜连忙把一把剪刀递给秀芹,秀芹麻利地剪开梅映雪肩部的外衣,看了看伤口:“没事,子弹没留在里头,只要把伤口缝一下,再敷点草药就行了。”
“多谢夫人相救。”薛莹梅感激地向秀芹点点头。
“哎呀,啥夫人不夫人的,你就叫我秀芹吧,那外头的是你家那口子吧?”
薛莹梅点点头。
“我一看你们就是夫妻,你们俩有夫妻相。你叫什么?”秀芹用棉纱布在盆里浸了浸,随后挤干,小心地擦着伤口。
“梅映雪。”
“我看你比我大几岁,我就叫你映雪姐吧。”秀芹拿过一盏油灯,点亮后,从笸箩里拿出一根缝衣针用钳子钳住,在灯芯上来回烧了烧,随后穿上线:“映雪姐,我要缝针了,有点疼,你要是忍不住,尽管叫,不过身子别挪动。”
“没事,我忍得住,你就动手吧。”薛莹梅把手放在嘴巴旁边,怕万一忍不住就咬手,她可不想在外人面前露怯。
秀芹也不多说,直接用针线把伤口缝起来,钢针扎进皮肉时,她明显感觉薛莹梅的肩膀在抖动,但却没哼一声。
如霜在一旁挤了块毛巾给薛莹梅擦去额头上的冷汗。
“霜儿,把那罐捣碎的杜鹃花拿过来。”
如霜赶紧把那罐捣碎的杜鹃花拿过来放桌上,秀芹把这些碎杜鹃花花瓣敷在伤口上,随后用纱布把伤口绑好。
“好了,映雪姐,过两天这皮肉就长好了。”秀芹一边安慰着薛莹梅,一边将自己的一件外套给薛莹梅披上:“映雪姐,你就先穿我的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