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谦一见此人,顿时一愣,这位韩牧师跟他想象中的形象完全是判若两人。他脑海里的这位牧师应该是个文质彬彬的中国人,怎么会是一位长着一脸络腮胡的外国人?
“你就是韩牧师吗?”上官谦疑惑地望着这位外国牧师。
韩牧师点点头:“是的,我就是韩牧师。”
“我还以为你是位中国人呢。”上官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喜欢中国文化,非常景仰中国古代的圣贤韩非子,所以我就给自己取了个中国名字叫韩慕非。”韩牧师对上官谦也笑了笑,打消了他的疑云。
“哦,我明白了,韩牧师,我今天来是受人所托,请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彭若飞的人?”上官谦首先要确认一下,这个韩牧师确实是彭若飞想要找的人。
韩牧师一听,又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上官谦。
上官谦见韩牧师眼里流露出一丝怀疑的目光,连忙将自己的身份向韩牧师挑明:“是这样的,我是淞沪警备司令部审讯处医务科科长,我叫上官谦,彭若飞是我的病人,他现在还住在我们医务科的病房里,他委托我把一封信转交给你,他说希望你能将这封信交给他的孩子。”
“这么说,你是彭先生的朋友了?”
“可以这么说,我对彭先生很是敬佩。所以我很乐意为他走这一趟。”
上官谦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了彭若飞的那份信,交给韩牧师,韩牧师接过信件,看见信封口的三个犹如骑缝章的血指印,便确信这封信是出自彭若飞之手,因为这三个血指印记号是两人曾经商定的暗记。
“好的,我会替他好好保存,并且转交给他的孩子。谢谢你,上官先生。”
“好了,我完成了他托付给我的任务。我可以走了。”上官谦朝韩牧师点了点头,随后转身要离开。
“请留步,上官先生。”韩牧师叫住上官谦:“我想问一下,彭先生……他好吗?”
韩牧师眼里流露出关切的目光。
“他身体很虚弱,经过几次酷刑折磨之后,他身体遭到了很严重的摧残,前些日子又因为报纸上刊登了伪造他签名的脱党声明和不实的审讯笔录,让他感到百口莫辩,身心俱疲,所以一度想以绝食的方式以死明志,幸好被及时救了回来,这封信就是他这几天在病房里写的,他希望他的孩子能相信他,理解他。”上官谦把彭若飞的现状简单地告诉给了韩牧师。
“我明白了,非常感谢您为我朋友所做的一切。”韩牧师朝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