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就打电话给唐司令了。”尹修文连忙向唐崇信解释。
“你进的是谁的办公室?”康钧儒死盯着尹修文,咬牙切齿地问道。
“当然是你的宏利商行的办公室。”
“你怎么会有我宏利商行办公室的钥匙?”康钧儒继续追问。
“是你落在我办公室的。”尹修文眼神闪烁。
“胡说,我的钥匙一直在我皮带上挂着,从不离身,怎么可能落在你的办公室?”康钧儒立刻反驳道:“那你告诉唐司令,我怎么会到你的办公室去的?”
唐崇信当然知道此事,当初就是他让尹修文打电话给康钧儒,想要试探一下康钧儒是否会赴约,如果赴约的话,说明他还没觉察到自己正在监视他,或是根本没有逃离上海的打算,但若是不肯来赴约,则说明康钧儒心里有鬼,想要逃离上海。
尹修文连忙说道:“是我打电话给你,让你来工部局,跟你谈一件投资的事项。”
“你觉得如果我想要逃跑的话,我还会去你的办公室,跟你谈什么投资,这种对我来说无关紧要的事情吗?我要是想逃的话,早就一走了之了,难道还自投罗网?唐司令,你觉得呢?况且,我为什么要逃?我的资产,我的公司,我所有的一切都在上海,我为什么要抛弃所有的一切,逃之夭夭?”
“因为我们怀疑你是中共上海地下党组织的负责人,我们对你监视了很久了,而如意轩被我们摧毁之后,你马上觉察到了危险,所以想要赶紧离开上海。”龚培元见康钧儒坐在那儿,理直气壮,振振有词,觉得康钧儒太嚣张了,便开始向他发难。
“你们凭什么怀疑我是中共上海地下党组织的负责人?有什么证据吗?如意轩?如意轩被毁跟我有什么关系,就因为我跟如意轩的老板金翊轩很熟吗?我记得唐司令当时在饭桌上也提到了如意轩的事情,我已经解释得够清楚了,我再说一遍,我把所有的资产都在黑市上购买了粮食,想要大赚一把,可宏利商行没那么大的地方来囤放这些粮食,我就跟如意轩的金老板商量了,借用他的如意轩来存放这些粮食,没想到金老板起了黑心,竟然把我这些粮食偷运出去了,至于你们说的,他已把粮食送往共区,这我不清楚,反正我的这批粮食全让他给吞了,而我原本也要与共党的一个后勤干部做成这笔买卖,就因为这点,被你们怀疑我是跟共党是一伙的,说实话,跟谁做生意不是做,我找共党做生意,只不过是他们讲信用,资金到位快,我只是图利而已,没想卷入什么政治争斗,像我这样的商人,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