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吧,有我看着就行了。”
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之后,上官谦拿着托盘又来到了康钧儒的病房,此时康钧儒已经写完密信,正在将几张信纸折叠好。
“上官,我已经把信写好了,麻烦你送到卿恩堂的韩牧师那儿,你就跟他说,想办法把这封信的内容告知青鸾。”
上官谦接过信,顿时感觉沉甸甸的,他郑重地点点头:“天亮之后,我下班回家的路上去卿恩堂走一趟,你放心,我一定会亲手把这份信交给韩牧师的。”
“那就拜托了。”康钧儒对上官满怀谢意。
上官谦将信件放在他贴身的衣袋里:“不客气,康先生,你好好休息吧,好好静养,伤口才恢复得快。哦,对了,我还是给你吃颗安眠药吧,这样你就能多睡会儿了。”
上官谦怕自己走了之后,护士给康钧儒换药,喂药时,发现康钧儒已经苏醒了,便会向唐崇信汇报,上官谦担心唐崇信会对康钧儒再次进行威逼,所以就让康钧儒事先服下安眠药,这样的话,要到下午五六点康钧儒才可能醒来。
康钧儒点点头,上官谦给康钧儒服下了安眠药,看着他入睡了之后,才离开了病房。
等到天亮了之后,康钧儒便带着康钧儒的密信离开了司令部,随后乘坐黄包车,来到了福煦路上的卿恩堂,这里他已经来了多次了,跟教堂的看门人彼得已经很熟了。
“彼得,请问韩牧师在吗?”
彼得是个哑巴,他点点头,随后拉响了小铃铛,指了指教堂里面。
上官谦向彼得说了声谢谢之后,便朝里走,在教堂的走道上,上官谦遇到了韩牧师。
“韩牧师,你好!”上官谦连忙向韩牧师打了个招呼。
多年未见,如今韩牧师也已经头发灰白了,他觉得上官看上去很是面熟,仔细辨认了之后,认出上官就是多年之前为他与彭若飞,康钧儒传递消息的那个淞沪警备司令部的医务科科长上官谦。
“原来是你啊,上官先生。”尽管分别了近十年,但韩牧师还依然记得上官的名字,见上官谦一大早就来找他了,便知道肯定是有要事找他:“上官先生,你到我这儿来,是不是有要事找我啊?”
上官谦点点头:“是啊,我这里有一封密信想要交给你。”
“请跟我来。”韩牧师一听,赶紧将上官谦带进自己的房间里。
走进房间之后,韩牧师轻声问道:“密信?谁的密信?”
“是康钧儒,康先生亲笔写的一封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