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归辰握着书卷抬起头,看向她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没有啊,”嬴抱月看向他眯眼一笑,“我的确去洗澡了。”
归辰嗅着空气中的余香,耳根有些发烫,他知道前院练摔跤的公子们这两天听到她去洗澡都吓得不敢靠近,忽然有点庆幸他不用去摔跤。
嬴抱月给每个人都制定了不一样的训练计划,而他的训练的计划和姬嘉树等人都不一样。
“你的兵书看的怎么样了?”嬴抱月走到他身边。
“只来得及将武经七书草草再看一遍,”归辰攥紧手上的书卷,“很多都记不得了。”
他已经近十年没有再碰过这些书。
当年祖父过世的时候留给他很多兵书,祖父在世的时候他也的确很喜欢看,但自从祖父去世后,他一心想着成为修行者改变母亲和归离的处境,干脆都把那些书都卖了,换成了药典。
初阶大典不考兵法,当年的他觉得自己能成为修行者就已经到头了,从没想过自己还有用到这些兵书的时候。
归辰怎么都没想到,他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不仅成为了修行者,居然还通关初阶大典,走到中阶大典。
“能两天时间将武经七书看一遍就很了不起了,”嬴抱月在他对面坐下,“你祖父给你打下了很好的基础。”
如果不是从小有基础,两天时间连一本都看不完,更别提看懂。
“是我辜负了祖父的期待,”连续熬了两个通宵,归辰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但还是坚持着看完了兵书上最后一个字。
“只能记个大概了,”合上兵书,归辰遗憾地说道,“我恐怕也要让你失望了。”
他其实很清楚为什么嬴抱月只让他看兵书,不要求他练摔跤和骑射,只因他境界太低,摔跤不可能压制住高境界修行者,而骑射需要多年的功底,根本不可能一蹴而就。
他也就只有兵法有点基础了。
“你没有辜负你祖父的期待,”嬴抱月静静看着他,“在我看来你很有武将后裔的风范。”
“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归辰苦笑,看向摆在桌上的一副棋盘。
这两天他之所以能坚持这般无望的努力,都是靠着这幅棋盘。
这幅棋盘能让他想起嬴抱月在准备初阶大典棋战时的模样。
她在清安院的地面上亲手刻下一副巨大的棋盘,然后在棋盘边坐了两天两夜。
那个整夜坐在刻在院中地面的棋盘边的少女的身影,给归辰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