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次群众上访嘛,马英杰,你又不是没遇到过,让他们处理就行了。这样的事情,只要不影响到工作的进展,就让别人去做吧。”
马英杰竟毫无心灵感应地对着罗天运说:“怕不只是上访那么简单,我看吴都的事现在越来越怪了,等哪一天把吴都整个市卖了,书记都不会知道吧。”
“马英杰!”罗天运厉声打断马英杰,严辞制止马英杰说:“别的事都能谈,这件事不能,我希望你牢记一点,有些事不是你这个副秘书长过问的!”罗天运一脸冷若冰霜。可如果马英杰这个时候醒悟过来,还不至于彻底弄僵,可他没,反而越发失态地说:“书记,是吗?看来现在禁区是越来越多了,好吧,不说了,我找别的地方说去。”马英杰竟然忘了老板就是老板,而且他平时明明是怕老板的,明明是唯老板的就是圣令的,今天却冒然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敢?!”罗天运几乎摆出家长作风了,马英杰仍然没吃他这套,起身,冲罗天运恭恭敬敬弯了弯身子,说:“书记,实在对不住,我现在是越来越招人烦了,耽搁了书记的宝贵时间,我真是抱歉。”说着,马英杰就往外走。
罗天运气得要骂娘了,遇过一根筋的,没遇过一根筋插出脑子外的。看着马英杰愤世嫉俗的样子,罗天运忽然很后怕地想,这个年轻人,不会真的捅马蜂窝吧?他是不是把马英杰宠坏了?对他太好了?还是让他参与自己的隐私太多了?马英杰现在怎么就敢在他面前犯晖呢?这么想的时候,罗天运没有阻止马英杰,他想冷马英杰一段,让马英杰清楚自己是谁,让他明白年轻与冲动就是魔鬼。
马英杰生气地离开了罗天运的办公室,他把司徒兰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他确实是生气啊,罗天运真的知道卖地的事情,而且也真的知道钱富华的事情,可他偏偏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老板为什么突然就不信任自己了呢?这让马英杰极为不爽。
马英杰还真就按罗天运怕的那个方向去做了。当天晚上,他把邓散新和余杰叫来,让他们分头做两件事,一是迅速查清钱富华手中材料的来源,特别要查清是谁向钱富华提供了那么机密的东西,他相信这件事余杰能做到。二是设法通知钱富华,让他千万别妥协,别被那些人吓住。他马英杰这次就算豁出去,也要为邱家湾村民喊一次冤。
马英杰布置完这件事后,就去了省城,他不信整个江南成了个别人的天下,找不到他说真话的地方!再说了,朱天佑书记对他印象不错,他想找朱天佑书记好好谈谈,要不,内心这么大的结,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