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屋里跑。
“奶,小雅,你们都在吗?”
她一边叫,声音里都带了哭声。
秦采从屋里跑出来,一看秦桑就给哭了:“姐,你可回来了,你可回来了。”
秦桑也顾不上身后的刘文革,她拉着秦采就进了屋。
刘文革只好任劳任怨的提着东西跟了进来。
等他进门,秦桑才惊觉还有刘文革在呢,挺不好意思的跟他道歉:“刘大哥,真是对不住了,我这……这一着急就把你给忘了,你先坐,我给你倒茶去。”
刘文革赶紧摆手:“算了,你家里有事,就先别忙了,你先问问出啥事了,要是能帮的,俺也帮一把,俺帮不了,咱们厂里肯定有人能帮忙,实在不行,廖厂长也不能干看着不管的。”
秦桑这才算是缓过一口气来。
她对刘文革道了谢,拉着秦采问:“小采,你告诉姐,到底出啥事了。”
秦采抹了一把眼泪,红着眼眶把早起就有革委会的人来抄家,结果啥宝贝没有抄到手,反倒是从墙根底下找出了秦桑妈妈葛红留的字条。
“咱们都以为是爸下葬那天妈卷了家里的钱跟人跑了,大伯和大伯母都是那么说的,可谁知道,谁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咱妈不是跑了,是叫大伯和大伯母把她给卖了。”
秦采说的咬牙切齿。
秦桑听了身体晃了两下,一时没站住坐倒在椅子上:“字条呢,字条呢,拿过来我看看。”
秦采进屋,不一会儿拿了字条过来。
秦采一看字条就哭了:“是咱妈的字,是咱妈写的。”
刘文革这会儿也听出是啥事了,越听,这心里越是气愤。
对于秦振中一家,他都觉得恨的都想咬这些人的肉。
这都是啥人啊,亲弟弟还没入土为安呢,他们就为了钱不但把弟弟留着给老人养老,给孩子上学的钱卷了,还把弟媳妇给卖了,这丫的就是没人性。
再看看秦桑,刘文革觉得挺同情这姑娘的。
这姑娘挺好的,性子好,又聪明又能干,可偏偏命不好,碰到这种亲人。
“这事得报警。”刘文革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秦同志,俺先回去了,俺回去跟廖厂长反应一下,叫他帮你找找关系,这事不能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