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庄先生他们一样正喝酒吃饭的人却没他们这样的好心情,李二郎被请到了节度使的府上,不到两刻钟,益州王便赶了来。 然后他便移驾去了益州王的府邸,他们的晚食就是一场酒宴,大家吃吃饭,喝喝酒,顺便还赏一下歌舞。 益州王很谦恭,也很担心李二郎的安全,“皇兄只带了贡堂兄出门,万一路上遇着个什么……” 李二郎便挥手笑道:“五弟不用忧心,我大晋如今百姓安定,这又是在你的封地上,我怕什么?” 益州王便笑道:“这倒是,皇兄难得出京,那这次可要多留益州几日,益州有几处地方是很好玩的。” 李二郎笑着应了一声“好”。 双方言笑晏晏,但宴席散去后,却各自找了自己的心腹说话。 一直跟在李二郎身后的那个一脸络腮胡的中年人跟着李二郎进屋,低声禀报道:“圣上,能扫去的痕迹都扫了,但他不一定就查不出来。” 李二郎不在意的挥手道:“查出来就查出来吧,不过是找些当地的百姓,游商说说话罢了,也没不可对人言的东西。” 李贡低声应下,“庄洵那边,能扫掉的痕迹都扫掉了,但那天您与那三个孩子在酒楼里停留了很长时间,虽我们的人叮嘱过了,但说不定还是会有漏网之鱼。” 李二郎想了想后道:“让人留意些就行,只是几个孩子而已,五郎未必会做些什么。” 李贡应下,“神武军现在益州城外待命。” 李二郎便叹了一口气,李贡便明白他的意思了。 “来前,母后特意提过,让我多看顾五郎,可这一路走来,我想,我若是再看顾,恐怕这益州的百姓更没有活路了。” 李贡皱眉。 “那三个孩子话说得不好听,却再有道理不过,益州水患,朝廷不仅免了三年的赋税,还拨下了赈济的粮食,可你看这益州内外,流民依然不少,粮价依然高涨。”李二郎是有些生气的,“这益州可是他的封地!” “圣上,但您也说了,益州内外的官员也都是朝廷任命的,依臣看,还是张世德没做好,剑南道皆是他管辖,但看绵州一带,情况却要好不少。” “哼,绵州又好多少?”李二郎生气的道:“也就罗江县强些,可罗江县本是个下县。益州之祸,到底是张世德无能,还是他有能却不能做,朕看还得再查。” 李贡见他都用自称了,便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不敢再劝。 他们这位皇帝很骄傲,且也很礼贤下士,平时与人很亲厚,出门在外更喜欢人叫他二郎,就是在宫里,与近臣说话时也都是以“我”自称,只有生气或需威严时才用“朕”这个自称。 李贡退下,守在外面的古忠则领着人端了热水进来,低头轻声道:“陛下,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