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贵哪怕不甘愿,他也得听大吉的。 将镰刀交给大吉,刘贵走回去找马车。 大吉手起刀落,将一些扎人的荆条砍落,白善和满宝不知道打哪儿折了树枝来,将砍落的荆条勾着拉往一边,把路清理出来。 周四郎比大吉还利索,毕竟干惯了农活儿,跟着将一些扎人的高大野草砍掉,脚顺势一扫就能扫到一边。 唐县令站在白善和满宝身后津津有味的看着,问道:“你们干活儿还是挺利索的,怎么,干过?” 满宝点头,“我们有自己的小庄子,以前还会下地干活儿呢,这点事儿不算什么。” 唐县令看了眼他们越发娴熟的动作,点了点头道:“看出来了。” 因为路难走,所以他们走得很慢,肚子饿了便将长草踩一踩,坐在了草地上把干粮拿出来啃。 唐县令坐在树荫底下,抬头望了眼看不到顶的山顶道:“别说,这山还真大,真密,想要在这里头找出东西来……” 他摇了摇头。 满宝和白善当然也知道难,不然刘贵也不会找了四年都没找着。 他们一直快到夕阳落下才从这条满是荆棘杂树的路上走出去,刘贵早赶着车在路的另一头等着了。 看见他们从一堆草丛中出来便松了一口气,大虎山有多难走,没人比他更了解了,因为是要找东西,他们有时候一天也搜出百丈,遇上树木稀松,路好走的,或许能翻找出三四百丈。 唐县令有些狼狈的将落在头上的树叶,草屑等拍掉,回头看了一眼那条还是杂草丛生的路,摇了摇头后对白善和满宝道:“你们努力,可一定要问到周银在山上的活动习惯,不然,在那么大一座,不,是四座山上找一包这么大的东西,无异于大海捞针。” 满宝认为他说的不对,“海比这儿大,针也比我们要找东西小。” 唐县令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道:“待你把它找出来了再来与我说这点儿。” 他又抬头看了一眼大虎山,背着手叹气道:“时间太久远了,不然还可以搜查到一些痕迹,以此来增加判断。” 满宝和白善也抬头看着大虎山,齐齐的叹了一口气,是啊,都过去十二年了,一场雨冲刷下来什么都没有了。 满宝想到这儿一怔,扭头问周四郎,“四哥,我亲爹死以后是不是下雨了?” “是啊,下雨了,正是夏初,雨最多的时候,小叔那天晚上没回来,我们还担心路上下雨不好走,我和他们之所以上大虎山,一是为了摸一下之前挖的陷阱,二就是找山上的野菌了。” 只有前一天下雨了,山上才会有野菌。 “我们把小叔抬回来没多久天又下雨了,也是因为这个,大哥才没能及时去县城里报官,然后官差就来我们村了。” 连唐县令都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