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要找她算账吗,我也没见你找她算账呀。” 唐夫人就瞥了他一眼道:“我一直以为她就是个学了些医术的小姑娘而已。” 唐县令挑挑眉,问道:“那这会儿呢?” “这会儿我才知道,她读书也厉害得紧,”唐夫人整了整自己的袖子道:“我今天在她的书桌上看到了制文和书中的笔记,我记得年前和家里通信,母亲说,小六也刚念到《春秋》呢,家里打算今年送他去国子监读书。” 王家的孩子进国子监自然是不用考试的,而是直接恩荫进去。 唐夫人道:“小六今年十六了,在家里虽然不上不下,但往外一拿,还是挺厉害的,周满今年刚十二吧?” 唐县令就笑道:“白善读书比她还略强一些。” “那不一样,不说白善比她年长一岁,且说他是在府学读书,而且,她还学着医术呢,”对于唐夫人来说,学医并不值得她忌惮或尊敬,因为大夫在她看来只是一个手艺人而已。读书厉害就不一样了。 王家是耕读世家,她太知道读书有多重要,读好书有多难了。 而今天她看到的满宝和她以前认识的满宝全然不一样。 唐县令:“所以你就不找她算账了?” 唐夫人挥了挥手不在意的道:“算了,算了,也不是多大的事儿。” 唐县令笑了笑,收回了目光,在离开小院前,他悄悄的找了白善警告道:“你们最好离益州王府远一些,年纪小的时候不要去做太危险的事。” 唐夫人一开始显然没把满宝当做可以和她站在同一条线上的人看,可去了一趟书房,她默默地把满宝放在了同一高度的人来交流。 但别人却没有唐夫人的改变,黄夫人和魏夫人算得上是既得利益者,黄大人位高权重,黄夫人不是很在意是否得罪益州王妃,反而还看了一场好戏。 魏夫人就不一样了,她心情很有些不好,但对着婆母她不敢说,便只能偷偷的和魏大人抱怨,“亭儿的同窗是怎么回事,把那么一盆白牡丹卖给了益州王妃,却又往外卖这么多盆,你是没看见,当时绸缎一扯下,王妃的脸色整个就不好了。” 魏大人微微皱眉,问道:“王妃买那盆白牡丹花了多少钱?” 魏夫人顿了顿后道:“一进门,王妃就说她得了一盆千金难得的纯色好牡丹,却没具体说是多少钱买的。” 魏大人道:“你还是打听清楚了再说吧,在场的夫人这么多,王妃她记不到你的。” “可是,”魏夫人纠结道:“昨日赏花,就是我和黄夫人拿出来的花最出彩,白牡丹反倒是许多人手里都有,我就怕王妃她谁都没记住,就记住了我。” 魏大人:…… 魏夫人没有黄夫人和唐夫人的底气,而魏大人也不是黄大人和唐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