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药商,但还真不知道是大晋最大的药商之一。 满宝道:“如今我们家在济世堂的眼里就是个药农而已,虽然我们家的药材不仅卖给济世堂,也卖给益州城的其他药铺,但这样的出产量就是个药农。我都看到了,年底那会儿,好多人家都特意留了姜块在地里,再长一年就成了老姜,年初那会儿,还有人来家里问要女贞子的种子和枝条回去栽种是不是?” 周四郎看向上头三个哥哥。 周三郎点头,“好多人家都问了,娘让我们都给了,还去教了他们怎么种。” 周二郎道:“还有外村的人偷摸着上山折了我们不少的枝条呢,损了我们不少的树,年初那会儿大哥和我还上山守了一段时间呢。” 满宝道:“你想想看,这么多枝条和种子留出去,今年不显,明年就该陆续有别的人家与我们抢生意了,到后年,大后年,村子里和附近的村子种女贞子的只会越来越多,到时候我们家的女贞子在益州城还能卖得出价吗?” 于做生意已经很有经验的周四郎连连摇头。 “不仅我们家的女贞子卖不出去,其他人的女贞子恐怕也卖不出去,到时候怎么办呢?” 周四郎:“怎么办?” “如果到时候有药商过来出价五六文一斤,你卖是不卖?” 周四郎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现在一斤上好的女贞子可是六十五文,他连零头都不给我?” “可益州城,罗江县和周边的县镇都不缺女贞子这味药了呀?药铺买回去,需要用女贞子的病人有限,他们总不能把药材堆在库房里受潮吧?”满宝问:“就问你,五六文一斤你卖还是不卖?” 周四郎犹豫不决,一旁的周五郎就道:“不卖!” 满宝看向周五郎。 周五郎道:“宁愿堆粪堆里做肥也不能卖呀。” 老周头就忍不住扭头和钱氏道:“这可真是个败家玩意儿。” 钱氏却也犹豫道:“是不能卖吧,只给个零头,还不如不卖。” 老周头道:“能挣一点是一点儿呀。” 周四郎也点头,“是啊,能挣一点是一点呀。” 满宝点头,也没说谁的选择对,而是道:“所以呀,为了不使女贞子一斤才能卖出五六文,也不使它只能堆肥,我们就得在别家的女贞子没出来前找别的销路。京城就是个好地方。” 满宝道:“什么是药农,什么是药商?” “药农就是只能等药商定价的中药卖药的人,药商就是可以影响药价的人,”满宝道:“说句不好听的话,将来真有药商上门死命的压村民们的药价,有我们开出的一条路在,大家好歹有还手的机会。” “人家开十文的药价,我们就能开二十文,买了药运到京城,哪怕一斤只能赚个三四文,那也是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