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有些头疼,“那孔卿怎么又放他进国子学了?” “他有才嘛,虽然要挫一挫他的锐气,但也不能让人太受委屈,他的才气足够进国子学,自然是要进国子学的。” 皇帝还能说什么呢? 要打压是他,要扶持也是他。 皇帝将白善的卷子放到一旁,去翻别人的卷子,看到最后,没发现另一个小朋友的卷子,他便轻咳一声问,“白家不是也有两个名额吗?另一个学识如何?” “差得远了,”孔祭酒对这四十八个学生都是充分了解过的,而且他们的卷子他都有阅改,所以皇帝一提起来他就知道他说的是谁,毕竟四十八个人里也就只有两个是姓白的。 他道:“不过那是和白善比的,和其他人比基础打得还不错。” 皇帝问:“他进了哪一学?” 孔祭酒道:“排在了第十三名,刚好进太学。” 皇帝点了点头,翻过他们的卷子后,略微调整了一下太学那七个学生中的两个排名,然后便将卷子都交给孔祭酒,“便如此吧。” 孔祭酒看了一眼,皇帝调整的这两个名次还算公正,文章都在伯仲之间,他要改显然是个人爱好,这点面子孔祭酒还是要给的,因此躬身应下,拿着卷子退了下去。 皇帝等孔祭酒走了便摇了摇头,和身边的大太监古忠道:“读书人想的就是多,白善不扬名那不是为了不张扬吗?他们要是闹得满城风雨,等益州王一进京,恐怕第一眼就看到他们了。” 古忠笑道:“孔大人毕竟不知道这里头的事,多想些也是正常的。” “不过他有句话倒是说对了,白善的确傲气。”虽然只见过两面,相处过一个晚上和小半天,但皇帝还能记得白善当时的样子,那孩子可比周满高傲多了。 古忠笑问,“陛下要不要去见见他们?” 皇帝摇了摇头道:“算了,益州王就要进京了,朕还是少出宫的好,免得给人找麻烦。” 古忠心惊胆战的低下头去。 作为皇帝,若是连出门都要顾忌一个王爷……那个王爷离死也不远了。 皇帝背着手回后宫。 宫外的人却没怎么睡得着觉。 就连一向自信的白善都有些忐忑。 这毕竟和考益州府学不一样。 当时他考益州府学时就没想着自己能考上,抱的是积累经验的心态去的,所以他考前考后都很自在。 但这一次,哪怕进京的主要目的是伸冤,但好好学习也是他的重要目的之一,而这一次,参考的只有四十八个人,而且是一定会被录取,只是去的学院不一样而已。 所以白善还真的紧张,害怕自己名次不够好,落到了太学。 其实太学也没什么不好,可国子学显然更好。 白善睡不着,白二郎更紧张的睡不着了,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