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宝横了他一眼,全然没了温柔,“一起治!” 殷或垂眸道:“治不好的。” “谁说治不好的?”满宝精神一振,诱惑道:“我就很有信心治好你……” “你比谭太医还厉害?“ 满宝眨眨眼,“给你看病的是谭太医呀?” 殷或却不想再说话了,马车也慢慢停了下来,大吉跳下车,放下车凳道:“少爷,满小姐,到了。” 满宝撩开帘子往外一看,殷或也往外看了一眼,就看到了他们家的大门。 他一愣,他们还真把他送回家了。 白善他们跳下马车,见殷或还愣在车上便道:“你不回家?” 殷或反应过来,垂眸爬下马车,后面紧跟着的殷家下人和刘家下人默默地停下了马车,再默默地跑上来。 殷家的下人仔细的看了看自家少爷,没发现他身上有什么伤,最主要的是他没哭,便都松了一口气,看来是没被欺负。 殷或将书篮交给下人,对满宝几人点了点头后道:“我会和我姐姐们说的,这就是个误会。” 满宝道:“明天我在济世堂里等你啊。” 殷或没回应,只是沉默了一下,然后转头就走了。 殷家的下人簇拥着殷或进门,刘焕向前走了两步,看向满宝,“他真有病?” 满宝点头,“而且是很严重的病。” 这种病她没见过,只是听莫老师说过,很不好治呀,看来晚上回去得找莫老师商量商量。幸亏她刚才给人把脉,已经把脉案记在了心里。 刘焕惊讶,“竟然是生病……” 白善和白二郎也很惊奇,“竟然还有会哭的病?” 满宝道:“这世上稀奇古怪的病多了去了,这是其中一种而已。” 她第一次听莫老师提起时也惊呆了,这世上还有心情抑郁,然后就控制不住自己,了无生意的病。 但殷或最难的病还不在这里,而是在他的体弱上,他是真的体弱,看着似乎没什么大病,但这样的病最危险,因为他很容易生病,小到一些风寒感冒咳嗽发烧,大到脏器衰竭,他都有可能得。 “对了,他多大了,我刚忘了问他的年纪。” “十六,”刘焕道:“比我还大一岁呢。” “不是吧,他都十六了?”白二郎一脸的惊讶,“看着比我还小,我还以为他才十二三呢。” “国子学恩荫和大考都要满十四岁才能进,你以为都像你们一样沐皇恩呀?其实两年前他就该恩荫进学了,只是临到入学他大病了一场,没进去成;去年他又要入学,结果听说又遇上倒春寒病了,于是又没进成。” 刘焕道:“本来今年他身体也不好的,不过他坚持要进学,他们家的人拦不住就让他进了,但他一进学便咳嗽起来,听说他姐姐们为此把他们班的学生都关照了一遍,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