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拉的一群人,大方的挥手道:“吴公公,您先忙去吧,我在这儿等一等。”
吴公公微微皱眉,“这人上哪儿去了?”
满宝不在意,“人有三急,或许是方便去了。”
吴公公略等了等,见人还是没来,但他身上还领着差事,便笑道:“那周小大夫略等一等,让这宫人留下陪您解解闷?”
“不用,不用,把人留给我你人手不够怎么办?我不闷,我可以和侍卫大哥们说说话儿。”
一旁守着宫门的侍卫大哥们:……
满宝是惯常进出宫的,吴公公也不担忧,见她坚持便笑着带人走了。
满宝等他走了以后略等了一会儿,车夫便来了。
他连连告罪,弯着腰让满宝上车,通过检查后便驾车出宫。
满宝觉得他脸色有些发白,她进出宫多半时候都是他接送,她知道他是东宫的人,俩人略微熟悉了点儿。
因此她撩起帘子问他,“我看你额上冒汗,脸色发白,嘴唇无色,这是怎么了?”
车夫连忙心虚的表示没事。
但一错眼瞥到她手边的药箱,又有些犹豫。
迟疑了一下,他还是小声道:“周小大夫,若是腹泻不止怎么办?我,我有一个同住的老乡,他,他这两日好像染上了时疫,一直腹泻。”
满宝便盯着他看,见他冷汗直冒,便肯定了心中所想。
她之前在宫里拿宫人教习刘医女他们,这才知道宫里有很多忌讳,其中有一条,那就是伺候的人不能生病,尤其是疫病。
一旦有类似症状,不管是不是都要先移到防疫所去。
这时候药物所达有限,宫里又都是贵人,可是冒不起风险的。
满宝皱了皱眉,若是时疫,他如此留在宫中却有可能害了别人。
但有权有势的宫人移到防疫所都有可能死,更别说这样底层的宫人了,基本上去了就是死路一条。
满宝将帘子卷起来,小声道:“我看看。”
竟是没有拆穿他,也没有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车夫犹豫不决,对上满宝亮晶晶的眼睛,还是放慢了马车,让它顺着车道慢慢往前,然后撸了一截袖子把手伸给满宝。
满宝搭在他的脉上,闭上眼睛认真的听了听脉,半响后蹙眉,“你这不是时疫,倒像是吃了不好的东西。”
满宝皱眉问,“你们最近的饮食偏寒凉?我看你是吃了下利的东西,这才腹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