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忧心一下这债要怎么还,这算什么乐?”
赵六郎想说自己没有忧心,他通常都是过后想起时才忧心的。
但他张张嘴,发现两者的区别并不大,于是便把嘴巴闭上。
满宝手一挥,眼睛亮晶晶的道:“真正的快乐是,我去春风楼里看伶人唱歌,我还能带上妻儿,大手一挥,酒菜随便,多少钱都不带心疼的,我爹喜欢,给他送个伶人,我娘喜欢,给她送个乐人,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才叫乐。”
白善和白二郎:……
赵六郎看着周满半响说不出话来,老半天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
声音有点儿哑,他清了清嗓子,看向白善,突然有些同情起他了,莫名又有些羡慕,一时心绪复杂竟然不知从何说起。
白善抹了一把脸,直接伸手将他的脸推到一边别对着自己,“别说,我都懂。”
满宝掀起眼皮看向三人,“怎么了?”
三人一起连连摇头,“没什么。”
满宝就哼了一声,就当他们也同意了她的看法。
赵六郎今天受到的冲击有点儿大,以至于半天后才想起来自己的终极目的,“不是,我是来找你们谈生意的,谁要跟你们谈这些……这些……”
白二郎贴心的道:“人生的意义。”
赵六郎就瞥了他一眼,“没错!”
白善淡定的将抄好的文书递给满宝,“不是你开的头吗?”
满宝打开检查,随口道:“连人活着的意义都不弄清楚,那还叫活着吗?”
“喂,我觉得你这打击面太广了,”赵六郎道:“我就算比不上你们,却比鲁越他们强多了吧?比这世上绝大多数人都强吧?外面那些庶民别说想,他们连边都摸不到呢。”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你的条件,”满宝道:“他们尚且在为温饱奔波,你呢?且为温饱奔波的人都能想到这些来,那才是真智者呢。”
满宝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白善白二道:“我们也都是吃饱了才读书,也才会想这些的。”
“停!”赵六郎伸手打断她,觉得再让他们三个开口,他今天天黑之前都别想说出自己想说的话了,“我就是想问你们,这次去西域要不要顺势做一波生意,比如西域的宝石,香料和宝马之类的,反正什么值钱算什么,要是做,算我一份。”
赵六郎快速的说完,生怕再被打断。
说完以后他回味儿了一下,觉得自己这一番话说下来超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