邳国公和卢仲言立即拉着他和周满告辞,临走前笑眯眯的道:“郑公子就托付给周大人了。”
然后拽着郑望离开了。
郑望他们住在詹事府那边,毕竟这边有太子的家眷,他们不好留宿。
但詹事府也在东宫范围内,且距离郑公子躺着的院子不远,走上半刻钟就到了。
进了甬道,卢仲言就回头看了看那个亮着灯的院子,和俩人笑道:“这位周太医倒是名不虚传,小小年纪不仅医术了得,口才也了得。”
邳国公就笑道:“她这也是真诚告之,口才也就一般般吧,不过医术是真的好。”
他道:“两位也知道,我家那逆子的命就是她救的,唉,当年他被抬回来时家里人都准备好棺材麻布了,我当时不在,但听老妻说,我那逆子的肚子因为腹中积血,肚子都胀起来了,刀一划开肚子,那血就飙洒出来……”
郑望和卢仲言都不由好奇起来,他们都是听说过这件事的,到现在这事还是茶楼酒馆偶尔会说起的奇事之一。
但是一件再平凡的事经过说书先生的嘴后都离奇得很,更不要说此事本就很传奇,那被说书先生说的更加的离奇了。
反正郑望和卢仲言听着就觉得很失真。
但邳国公是家属啊,以前不好问,毕竟是涉人家儿子,打马球摔下马被马踩踏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尤其背后还涉及到太子与恭王之争,甚至还牵扯到了已故的益州王。
所以大家会悄咪咪的好奇,却不会当众表现出来,更不用说和当事人及其家属打听具体过程了。
但现在有了一个机会,邳国公为了让郑望多一些信心,少一些戾气,很是推崇周满的医术。
至于后面人救不回来,那也是因为郑公子本来就伤得比他儿子重,当年他儿子可是有四成的成活率的,呃,是四成吧?
或许他应该说高一点儿,说五成?
他还在纠结此事,郑望已经一把抓住他问道:“小公爷现在身体健康,可有什么不适吗?”
邳国公就沉思,这事儿瞒是瞒不住的,于是据实以告,“是比一般人要更小心注意些。”
他道:“毕竟体内有旧伤,因此周太医严禁他饮酒,辛辣、滚烫和冰冷食物都要少食之,肉食也要少吃……”
郑望想了想,觉得他侄子不好口腹之欲,也不喜饮酒,这对他来说应该不困难,于是微松一口气,问道:“这都是禁忌,应该的,但除却禁忌,身体上可还有……其他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