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契和账房找来。
唐鹤站在院子里看着,微微一笑,和喻刺史道:“我们才来岐州时,第一天来的便是祝家,只可惜吃了个闭门羹,说是主人家都不在。我们去农庄里看佃户时,还没进到村里就被拦住了,差点儿械斗起来,最后只能离开。”
喻刺史道:“唐大人行事太软了。”
唐鹤微微一笑,并没有辩解。
身份不一样,位置不同,他们所能承受的后果自然也不同。
他是京官,若是行事太过强硬,激恼了岐州的百姓,他们一旦暴动起来,不知要死多少人,毁坏多少庄稼。
不比喻刺史,他是整个岐州的父母官,父母管教孩子,天生就占了一股优势。
见祝家拿出了地契,唐鹤便轻轻地拍了拍掌,禁军护卫们便从车上抬下一箱一箱的钱,当着众人的面打开。
一天的时间,他们就把祝家当初从刺史府里买走的三块地总共八顷的土地全部赎买回来。
然后他们直接往佃户村里丢下两个胥吏,让他们留下给佃户们办理来年的佃租合约,最长可以佃租三年。
这一个消息很快从这一片传出去,顺着夏天的风吹过每一个村落,于是其他地方的佃农都不用他们多费口舌,只需白善上去宣讲一通,保证他们和祝家那边的佃户一样的待遇后,他们就老实的表示不会闹事了。
有了喻刺史这尊杀神的支持,他们的赎买工作做得特别的顺利。
但喻刺史也越来越看重白善了。
喻刺史兴奋的和他的副将道:“看到没,同一段话,我说得到的效果就是和白善的不一样。”
副将:……换他感受也不一样,白善要是眉眼带笑的和他说要给他升职加薪,他一定眼睛亮起来;要是大人说嘛……
他只要想到大人要笑不笑,眼睛泛着冷意的和他说要给他升职加薪,他只想跪下求饶。
喻刺史摸着自己的短乎乎的胡子叹气,“可惜,他无意来我岐州,不然我等共事,以后就带着他出门,那能省多少事儿啊。”
副将道:“大人,我和京城那边来的禁军打听过了,这位白大人在京城受宠着呢,才入朝一年便被提拔到了中书省,而且还是太子殿下的伴读,听说他也很受太子殿下的信重,是陛下和殿下跟前的红人。”
喻刺史:“所以我们这是打眼,被唐鹤给糊弄了,还以为他真是行事不甚胡乱做出的承诺呢。”
“那大人不生气吗?”
“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