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大人顿了顿后坐在了床边,问道:“贺大人对洛阳县县令如何看?”
贺刺史眯了眯眼,慢悠悠的道:“他呀~”
半晌没说话。
俞大人便道:“贺大人放心,今日的话出你口,入我耳,不会外传的。”
贺刺史微微摇头道:“不是如此之故,我病得太久,需要时间才能把人想起来。”
俞大人看着逻辑清晰,说话也还算清楚的贺刺史,信他才有鬼。
夏大人也不信,便开口直接问道:“贺刺史,前年罗县令考评为下,不知为何?”
“前年啊,”贺刺史眯着眼想了想,半晌后叹息道:“前年洛阳年景不好,先是春播时干旱,罗县令此人没能组织好水利挖掘和浇灌的工作,辖下两个乡的百姓争水打架,打死了一个人,重伤三人。”
这算是恶性事件了,一般发生这样的事,刺史都会给当地县令不好的评价,但洛阳是郭县,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只要不是太差,一般会落至中等,倒不会就直接给出下等的评价。
要知道中等是及格的意思,下等那就是不及格了,要是连着得到两年这样的评级,他这个县令要么被贬官,要么直接被罢官。
俞大人便斟酌的问道:“贺刺史不喜欢罗县令?”
贺刺史就笑了笑,继续道:“入秋后,那一年的雨水反倒增多了,麦子才收了,水稻还在地里。我问过老农,他们说开春的旱的水怕是要积累到这会儿下,但我也请教过钦天监监正和玄都观的老道,他们都说不打紧,这雨水只是一阵一阵的,过一段时间就放晴了。”
“雨果然是一阵一阵的,每日下个半天,剩下的时间不是阴天就是晴天,但连续七八日都是如此,他便怕了,没有知会州里,直接下令让百姓们抢收。”
俞大人和夏大人都不说话了,结合罗县令得到的下等评价就知道这件事的结果了。
贺刺史道:“百姓们知道什么?不过是官让怎么做他们就怎么做,见一些地主家里都在抢收,里正又转告了县令的命令,他们就闹哄哄的去抢收了,即便是冒雨也要收,当时水稻还是青的呢。”
“甚至还影响到了隔壁县,还是隔壁县的县令派了衙役去田间守着,严禁人收割,这才保住了田里的稻子,”贺刺史道:“那一场雨断断续续又下了五天,河里的水几乎要漫出来时停下了,然后就是艳阳高照,直接照了一旬,垂头的水稻快速的变黄,半个月后便可收割。”
俞大人和夏大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