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两刻钟,不过贺刺史身体不好,气虚,不好总是说话,所以基本上是他开了一个头满宝就接下去,贺刺史便点头颔首“是极”,“对极”。
俩人对吃的很有共同的话题,要不是周满还让人脱了贺刺史的衣裳检查身体,贺夫人几乎想不起来她是来看病的。
满宝摸了摸他的上腹部,贺刺史脸色瞬间苍白,忍不住痛的呻吟出声,满宝一边按一边看他的脸色,问道:“哪儿最痛?这儿吗,还是这儿?”
贺夫人站在一旁,此时才觉得周满像个大夫,而不是个和她丈夫说吃的小姑娘。
满宝记下了位置,一边让开位置让下人给贺刺史更衣,一边沉思起来。
卢太医说的不错,病已深入骨髓,没救了,不过却可以想办法让他好受点儿。
满宝还是第一次在她的世界里看到积聚的病患,想了想,不太甘愿放过,于是一边打开药箱取东西,一边和科科道:“付积分,我要他的详细的身体数据。”
满宝拿出一个瓷瓶和一枚很粗的银针,对刚穿好衣服躺下,还没来得及缓过一口气的贺刺史道:“贺大人,我取两滴您的血回去研究研究?”
贺刺史心头一紧,他们对血和毛发这类的东西很看重,可是略一想,他都这样了,便是诅咒,更亏的是哪一边还不一定呢。
于是大方的伸出手来。
满宝就在他的指头上扎了一下,愣是挤出两滴血来才作罢。
而科科也已经扫描好了他的数据,扣了周满的一笔积分。
满宝将血收好,这才合上药箱和贺夫人出门,让贺刺史歇一歇。
贺刺史被折腾得不轻,这会儿也提不起精神来说话了,只是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她们离开的背影。
满宝和贺夫人沿着回廊慢慢的走,与她道:“夫人应该知道,贺大人的病已是回天乏术。”
虽然一直抱着一线希望,但此时听到结果她也不是很意外,贺刺史病得太久了,半年的时间足够她了解他的病情。
而且她是看着他一点一点虚弱下去的。
“周太医,我们求的也不多,只是想他不是那么痛苦就好,您也看到了,他这病痛得很,几乎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晚上痛,白天也痛,也就偶尔能睡上半个时辰,不一会儿又痛醒了……”
一句话,就算是要死,也得在死前好受点儿。
满宝表示理解,她想了想后道:“我看了一下其他大夫开的药方,一开始还有止痛药,到现在已经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