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互相行礼后路县令才歉疚的道:“新任刺史还未到任,所以只能本县来招待白大人和周大人了,好在本县之前也做过北海县的县令,倒是可以和白大人交接,倒是周大人这里……”
还没等周满说话,路县令又笑道:“怪我,白大人和周大人风尘仆仆,还未来得及给二位接风洗尘便谈起这些公事来,实在该打该打,这样,白大人和周大人先歇息,晚上我在食味来设宴,一边为白大人和周大人接风洗尘,一边再谈?”
周满和白善对视一眼,皆笑着点头,然后起身告辞。
白善和周满回到驿站,都兴奋起来,白善很高兴的道:“这位路县令不错,总算不是蠢人。”
周满也点头,叹气道:“虽然强势了些,但跟聪明人打交道总是让人高兴的,就不知道新刺史怎么样。”
说到这里又嘿嘿一乐道:“等新刺史来了,他才有得头疼呢。”
看样子路县令现在已经把持住青州刺史府了,即便现在刺史府的司马和长史都缺任,但他要是拿住下面的录事,相当于刺史府的半壁江山在他手上。
满宝幸灾乐祸道:“这对我是好事,对你却不是,这可怎么办呢?”
白善:“把你脸上的笑容收一收。”
长官和州治的县令关系不好对他来说的确不是好事,不过有弊也有利吧,白善道:“先洗漱,晚上去看看他要说什么。”
满宝点头。
五月只拿出了两个箱笼,已经带着人把他们房间里的被褥等都收了起来,全换成了自家带来的。
还让人烧了热水端进来,“娘子,热水好了。”
满宝立即道:“我要洗头!”
五月就叹息一声道:“好吧,奴婢把九兰叫来。”
白善也想洗,于是转身道:“让驿站再给我们一个房间,我也要洗头沐浴。”
五月只能去了。
沐浴过,俩人坐在一个屋里让人擦头发,“晚上穿什么衣服呢?”
出来前,他们已经领了新的官服,家里又给做了两套,保证管够,满宝道:“出席的肯定都是官员,我们也穿官服?”
白善沉思,然后摇头,“不,我们穿常服。”
他道:“路县令是正七品,穿的深绿色衣裳,我们俩都是从七品,浅绿色,他的颜色压住我们了。”
满宝就转了转眼珠子,“我还有一件深绯色的官袍。”
她身上还挂着崇文馆编撰的官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