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程九郎,程家也有商船在此,但不大,且只有一条船,有时候他们的货装不完,便会在码头上找别的商号的船,反正大家多半会结伴南下或北上,这样安全一些。
他目光怀疑的看向白善,难道是他推算错误,这真是来做生意的,而不是来抢生意的?
他脚步顿了顿,然而白善已经送客,他就只能顺着下楼,离开前,他再次重申,“白公子,我们余家一共有三条船,有十来年的航运经验,比别的商号要安全许多,您考虑好了,可以带着货物来找我,我会找东家再给您算便宜些的。”
至于原价是多少,又便宜多少,到时候再说。
白善笑着应下,送走余管事后便转身上楼,和程九郎又重新叫了一桌酒菜。
周满和白二郎悄悄摸了摸肚子,觉得是吃不下了,再吃就撑了,对胃不好,所以他们只能看着桌子上的吃食叹气。
程九郎也没想到会遇见白善,一进包房便重新行礼,“程某人拜见白县令……”
“快快免礼,”白善笑道:“我们有同行之谊,程九兄何必如此多礼?”
程九郎再行一礼,“当日同行不知白大人身份,多有怠慢,还请大人恕罪。”
“这是哪里的话,那日我们相谈甚欢,哪里来的怠慢?”等寒暄完,白善这才和白二郎和公主介绍道:“这是我们上任时在路上碰到的朋友,程九郎。”
又和程九郎介绍道:“这是我师弟,也是族兄弟,他在家中行二,这是二夫人。”
程九郎立即行礼,“白二公子,二夫人。”
此时的程九郎单纯不已,并没有察觉出不对来。
双方这才坐下,程九郎知道白善的身份,自然知道他不可能是为了走货而来,但见他身边并没有莱州的官吏陪同,便知他是微服过来,这就有些微妙了。
就算北海县和掖县相邻,县令这样的主官若是没人邀请,一般也不会到临县来的。
“白大人来掖县可是有公干?”
白善笑了笑,没说自己是公干还是私自过来,只是道:“我来看一看莱州渡口。”
他看向窗外的码头,“早听说过莱州渡口,但我还没来见过呢,这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繁华得很。”
程九郎便道:“要论渡口,扬州和杭州的都更繁华,不过莱州码头虽小了些,却也能容纳不少船只。”
“可有船只进不了渡口,须得停在外面?”
“这是常有的事,”程九郎道:“尤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