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戴上了口罩和手套,这才和文天冬一起去看病人。
文天冬也戴上了东西,和她介绍道:“是一个三十八岁的男子,姓孙,身材瘦削,断断续续的咳嗽有三年了,近来有轻微的咳血现象。”
所以他才觉得是肺痨,不过他看过的病症少,也没接诊过这样的病人,因此也不太肯定。
周满:“谁送来的?”
“他妻子儿女。”
三个人用一辆板车送来的,因为家里远,他们在路上整整走了两天才到。
昨天还遭遇了一场雨,虽然躲避及时,但此时三人身上都有些狼狈,看到文大人带了一个气质不凡的女子过来,虽然对方蒙着脸,但他们还是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有些局促的站着。
周满冲他们点了点头,推开门进去看病人。
这也是一间病房,里面照样是四张小床,此时只有一张床上躺着人,显然他的家人也知道病会传染,所以有意避开了。
不过因为大夫来了,一家三口还是跟着进屋来。
周满没让他们靠近,而是走到床边去看病人。
病人本来已经睡着,听到动静醒过来,立即爬起来就要下床。
周满也没阻止,但只是看到他站起来,打量了一下他的身材后便微微点头,让他躺回去。
文天冬拿来了一个脉枕,垫在病人的手下后又搬来一张椅子给周满坐,他和一家四口介绍道:“这是我们医署的署令周大人。”
四人一听立即激动起来,他们就是冲着周满来的,来前他们没少听人说起周满,说她是太医,还是京城的神医,都能给皇帝和皇后看病呢。
四人目光炯炯的看着她,连心如死灰的病人都忍不住问,“大人,我的病能治好吗?”
周满收回了手,仔细的问了问他生病的过程和这几年的情况,然后摇头道:“不好治,但我们会尽力的。”
四人一听有些失望,但失望之中又有些期盼。
周满起身离开,文天冬之前已经为他诊断过,因此也不再把脉,直接和周满离开。
避着孙家人,周满道:“是肺痨。”
文天冬忍不住叹息,问道:“要用什么汤方?”
周满想了想后道:“补虚培元和治痨杀虫,我们不是有三七吗?配以天门冬、麦门冬和生地黄、川贝母这些来用……”
她和文天冬讨论了一下药方,定下方子后便开出来,“他们家人都要留在此处照顾病人吗?花销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