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台前,要想像他们小时候想的那样,让役丁不再害怕去服役,他们去服役不会伤亡,不会饿坏、冻坏、累坏……
有足够的饭食吃,有暖暖的衣穿,劳作时间和强度合理,生病了有医治……
做到这些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走,白善一抬头便能看到天边映照的夕阳,忍不住展颜一笑,和白二郎殷或道:“虽然小时候想的事的确天真,到了现在也做不到,但我依旧希望将来能够不忘初心,一直往下走下去。”
他伸手拍了拍白二郎,问他,“你呢?”
沉迷于看杂书,写话本的白二郎总算想起了小时候灾难性的遭遇,他眼含热泪道:“那等明达生了孩子,我和陛下要个县官当一当?”
白善看他一脸委屈的样子,不由噎住,“你想当就当,不想当我也不勉强你,干嘛这么勉强?”
白二郎:“我觉得你没说错呀,我们小时候想做的事都没做好呢,就是现在,我也没觉得我们小时候想的就是错的,可,可我能当好一个县令吗?而且我好像也不是很想当县令。”
“可不外放,我怎么实现那些事,只在翰林院里我也帮不到你们啊。”
白善就狠狠地拍他的肩膀道:“谁说在翰林院里就不能帮了?陛下让你写的话本,怕,不,是神仙杂记,你写好了吗?”
他挤眉弄眼道:“这杂记要是写好了,说不定效用比我和周满每日下乡还要强呢。”
白二郎就把泪花憋回去了,“写不少了,你要看吗?回头我把稿子给你看看?”
他顿了顿后道:“不过你和周满只许看,不许改,明达看过了,说我写得极好。”
白善就提起了一颗心,怀疑的看着他,“你怎么写的?是写的神仙吗?”
白二郎就斜眼看他,冷傲冷酷的道:“还是文曲星和太白星呢,他们在天上时便是一对,下凡时也成了一对,你说巧不巧?”
白善心底觉得更不好了,正要把人拉到树林里逼供,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殷或突然开口问,“你们小时候为何会想这么多?”
白善自觉他们是正常的,碰见了就想,而且先生都布置了课业,学生完成先生布置的课业不是很正常的吗?
见殷或这么惊奇,便问道:“那你小时候在想什么?我自觉我们挺正常的,这都是先生布置的课业。”
殷或就沉思起来,难道真是他不正常?
也是,他本也与一般孩子不一样,殷或便颔首道:“是我少见多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