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大夫将抓好的药拎来,邵大夫也对着药方算出钱来了,收了病人一笔钱后便齐齐目送他离开。
真是难得啊,医署里难得有一个既要出药钱,又要出诊金,还要连针灸都要出钱的病患。
邵大夫道:“我和田大夫都在此处,我有预感,今后这样的病人还会越来越多的。”
田大夫有点儿担心,“以后等我们走了,这些病人不会就留在医署吧?”
韦大夫淡定的道:“不会的,医署基本不出外诊,有钱人家习惯了请大夫上门,即便医署的医术更好,但来了医署还有可能要花时间排队,肯定有很多人不愿意。”
田大夫和邵大夫心里好受了点儿。
三人忙里偷闲的倚靠在药柜那里聊天,“才周大人说下寒上热取什么穴位来着?”
才开了一个头,韦士忠跑来找他们,“爹,周大人让你们去做药呢、”
三人叹息一声,任劳任怨的往后院去。
傍晚下衙,田大夫和邵大夫疲惫的离开,说真的,医署真的好忙,比他们药铺可忙太多了,琐碎的事情尤其多,最近要做各种药和炮制药材,也不知道在他们没来前,周大人一个人是怎么干完这些事的。
俩人走后不久,韦大夫也带着他儿子出门了,直接往书铺去。
“爹,我们要去干嘛?”
“买纸笔。”
“医署里不是有吗?”
“买的不是那种纸笔,是可随身带着的,你也买一套,到时候收在身上,要是碰上周大人授课,你要记下来,知道吗?”
“可爹你以前不是打我,不许我用笔记,只许我用脑子记,说只有记在脑子里的才是我自己的吗?”
韦大夫有些尴尬的道:“这是周大人的习惯,我们要入乡随俗,既然现在是在周大人门下,自然要听周大人的。”
他这么说是因为他爹就是这么教他的呀,但今天听了一堂课,他发现自己能记下来的东西不多,记性大不如从前,所以貌似他爹,他祖父从小跟他说的话未必是全有道理的,所以适当的听周大人的话做些改变也不错。
韦大夫拉着儿子去书铺,不巧碰到了邵大夫和田大夫,三人目光相碰,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韦大夫便问掌柜,“可有便于随身携带的纸笔?”
掌柜的便好奇的看了韦大夫一眼,发现不眼熟,不免好奇,“怎么今天这么多买随身纸笔的人?有的,有的,你们要不要装墨的竹筒?”
韦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