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但想了一下还是放弃了,今天太累了,周满肯定也睡下了。
白善洗漱过后便摊倒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在隔壁的路县令却怎么也睡不着,拿出白善今天计算的草稿看了又看。
师爷与他住在一处,天气冷,两个大男人就挤在一起睡,还能暖和一些。
见县令坐在桌子旁长久的不动弹,他不由问道:“大人在看什么?”
师爷是他的幕僚,也是他的心腹,路县令并不瞒他,招手将人叫过来,把那张显得有些混乱的草稿给他看,“你看,这是白善职田的收入。”
师爷扫了一眼,看到被圈起来的一个数字,直接道:“这不可能!”
路县令的职田账本就是他管着的,作为师爷,他是路县令的公事私事都做一些的。
路县令便叹息道:“我一开始也不相信,但他说得信誓旦旦,而且你看这龙池码头。”
他道:“不说已经建成的那部分码头,就我们目之所及看到的工人,不算工钱,每日都吃喝就去多少了?”
“我所知道的,今年北海县就没和刺史府要过钱,所以这些人全是他白善在养着的。”
而北海县是什么情况,才从北海县升迁离开不过一年的路县令能不知道吗?
师爷自然也是知道的。
他下意识的道:“白县令往里贴私房了?”
路县令:“……虽然我承认白县令很有钱,但他也不至于豪气到白白往里填钱,而且还是这么多钱。”
师爷一想也是,自己有这么多钱干什么不好,为什么要往里填?那就只能是北海县的钱了。
路县令敲了敲桌子,将白善建设这一片空地的计划告诉师爷,师爷一听说是买一块地就要免费为北海县承建一块地,立即道:“这不可能,谁会傻到花这么多钱去买一块露地?”
路县令:“……我已经和白大人预订了一块地,最好的位置。”
师爷:……
他觉得路县令被白县令给骗了,然而看着路县令的脸,他不太敢说出口。
路县令就收起草稿,面色严肃的道:“我听方县丞说,如今北海县的荒地有三分之一已经被耕作起来,全部充作官田,就不知收益怎么样了,得等到明年秋天才知道,若是成,我想在益都县……”
路县令说到这里一顿,有些苦恼,“益都县怕是做不了。”
师爷才提起的心稍稍松下来,连忙道:“是的,大人,益都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