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兵队密捕江秉成的时候,那是处于严格保密状态,但是他叛变后被任命为沪西宪兵分队的侦缉队长,消息自然就慢慢传开了。 张进庐属于军统局忠义救国军的情报系统,直接隶属于戴星秉管辖,与军统华中区并没有接触,但她知道,华中区可是军统局最大的外勤机构,当年的军统沪一区也远远不及。 “这是咱们军统局的内部丑闻,为了应对日本大量印刷法币伪钞祸害国统区,经过戴老板提议,山城政府也从美国印刷了中储券伪钞,投放到沪市等地套购物资,这是由经理处、军事情报处和行动处联合操作的。” “江秉成以前是军事情报处的,局本部的采购小组来到沪市后,秘密和他取得了联系,注意,这是严重违反军统局纪律的行为。因为美国的技术太先进,纸张的质量太好,伪钞的比真钞还要像真钞,被日军给发觉了。” “驻沪宪兵队特高课设了圈套,盯住沪市的棉布棉纱商人,顺藤摸瓜把采购小组给挖了出来,随后严刑拷打,江秉成就被供了出来,也遭到了特高课的密捕,受刑不过叛变了。” “如果不是天狼星从内部得到消息,华中区这次差点就毁于一旦,督察的职务和权力你也知道,为此,华中区和局本部的三大处,现在的关系势同水火,搞得戴老板也有点头疼。”戴星秉说道。 “我想知道的是,江秉成既然是局本部下来的,那他和我们忠义救国军这边,牵扯的有多深?”张进庐问道。 “没有太深的牵扯,他虽然认识我,但我现在是公开的身份,军统局的叛徒,而且我的真是身份属于高度机密,军统局知道的人很少。你放心,他更不知道你回归军统的事情,我们属于是两条线。”戴星秉说道。 与此同时,江秉成也在喝茶,他是在虹口日占区的一家茶室,对面坐着的,正是驻沪宪兵队司令部特高课的岗村适三。 江秉成此刻的心情很复杂,他是军统局的上校督察,有后台有资历,一方面是因为熬不住酷刑出卖了华中区而感到担忧,一方面是因为军事情报处到现在还没有联系他而感到不安。 自从全面抗战爆发以来,军统局的叛徒可以说是成百上千,叛变似乎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甚至已经成为了一种常态,一种游戏的潜规则。 只要愿意戴罪立功,哪怕是犯了错误,也能得到戴老板的原谅,在沦陷区的每一份力量都是宝贵的。可迟迟没有动静,他害怕自己被放弃了,牵涉到天狼星和华中区,这次的错误可能有点大。 “江先生,虽然你帮助特高课摧毁了军统华中区和军统沪市区的本部驻地,化提供了一些信息,但结果却是一无所获,不但没有抓到人,连一张带字的纸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