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收拾东西准备返回沪市的许睿阳,听到家里的电话响,拿起来一听,是周坲海打来的。
“院长,出什么事情了?”许睿阳惊讶的问道。
“告诉你个很不幸的消息,刚才我接到日本大使馆的通报,汪主席昨天下午四点二十分,在日本名古屋病逝了!”周坲海的声音有些哽咽。
他虽然背叛汪经卫与山城政府取得联系,成为军统局的高级内线,但是汪经卫对他推心置腹的信任,始终如一的关照,这份情他是铭记在心的,现在汪经卫病死了,情绪难免会有些悲痛。
本来在八号的时候,日本政府驻汪伪政府“大使”谷正之,就通知陈恭波和他,汪经卫可能撑不住了,要陈恭波尽快去一趟名古屋,见汪经卫最后一面,两人商议后,决定十三号由陈恭波赶往名古屋。
但是,病情的变化不由人意,十号上午的六点钟,汪经卫的病况发生剧变,体温高至摄氏四十点六度,脉搏增至一百二十八次,吃不进东西且呼吸困难,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当天的下午,谷正之还打电话催促陈恭波赶紧启程,周坲海也和他商量尽早走,没想到四点二十分,汪经卫的呼吸完全停止了。
多发性骨髓肿病,这是无法治愈的绝症,以二战时期的医术,能够活到现在才死,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的确是非常不幸的消息,汪主席也是壮志未酬身先死了!谁去日本为汪主席护灵?是陈代主席去还是院长您去?”许睿阳问道。
得,这下走不了了,他可是汪伪政府内部的警政总署长,警察系统的老大,汪经卫的尸体运回来,葬礼仪式不但要出席,还得为仪式提供安保,幸亏电话打的早,要不然回到沪市也得抓紧时间赶回来。
“我们都不去,由杨揆一代表政府到日本为汪主席护灵,明天各地的军政要员,一起到大校场机场为汪主席接灵,你现在就开始调动警察部队和秘密警察随时待命,我要参加中政委的紧急会议,等开完会,我再和你说具体的时间和部署。”周坲海说道。
既然许睿阳通知了,军统局自然也就知道这个消息了。
许睿阳先是给妻子吴娅清打了个电话,也没有说别的,告诉她汪经卫昨天下午死在日本名古屋的东京帝国大学附属医院,他这段时间要继续留在金陵,然后才给军统局本部发了电文。
吴娅清知道这个消息,等于是组织上得到了消息。
汪经卫死后,周坲海肯定会去掉代理两个字,成为汪伪政府的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