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炉子烧的很旺,旁边的小桌子上,摆着茶壶茶杯,只是由于长时间没人住,还是感觉到有些寒意。
“我们师生才一年多点没见,你居然开上汽车了,看样子在警署混得不错啊!怎么,成司机了?”宋海峰倒了杯茶给许睿阳。
两人太熟悉了,也没那么多的讲究,许睿阳坐下后就拿出烟来,自己点了一支,老师是不抽烟的。
“我一个多月前被调离了新区警署,这是中央保安局给我配的车,我现在是外事防谍科的科员,警衔是警佐,怎么样,没有辜负您的期望吧?”许睿阳笑着说道。
“你能从警署调到中央保安局上班?肖成林给你找的关系?”宋海峰惊讶的问道。
“他?他可没本事给我做这样的调动,您听我说吧,其实这件事呢,还得从元旦前说起,当时我在自己的管区巡逻,正好遇到两个日本浪人欺负一个日本姑娘”
花了足足两个多小时,许睿阳才把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向宋海峰详细做了一次汇报,年前的巡警阶段,基本上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主要还是遇到了井上晴香之后的情况。
他对组织是没有任何保留的,不管是冯启东强行让他加入军统局,还是帮着美国间谍隐瞒内线,还有救援当地的地下组织,他都说了出来。
“睿阳,你不要有什么顾虑,组织上肯定能够理解你的做法,又不是你主动要求加入军统,是他们自己非要你加入,还搞了个先斩后奏,处于休眠状态不能和我联系,得不到组织上的指示,这不能怪你。”
“关外的形势日益恶劣,敌人的搜捕越来越严密,军统局的潜伏人员,怕也没有什么作为,多一重身份也够不成什么威胁,你自己注意隐藏,他们对地下党的态度,想必你是了解的。”
“至于你在中央保安局的工作,我就不加以评论了,能够利用机会进入到这样的特务机关,这是个很大的突破,只要能够站稳脚跟,想必以后可以为组织提供重要的情报。”
“想要取得敌人的信任,做什么事情需要自己来判断。我对你的要求始终未曾改变,地下工作者时刻要面对复杂的环境,不能太过于拘泥和死板,但记住,你可以做出一副为虎作伥的姿态,可内心的信仰是不能有丝毫动摇的。”
“地下工作者,特别是像你这样打入敌人内部的同志,眼睁睁的看着同志们死在自己面前,被人民群众视为汉奸特务刽子手,被自己的同志所误解,甚至可能遭到来自同志们的子弹,满腹的心酸和委屈却没人可以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