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丘帝国的王宫。艾拉的叔叔苏科尔涅利乌斯西庇阿满脸疲惫地坐在王座上。前几天,他还站在城墙上抗击阿勒曼尼联军。但在瘟疫爆发后,他就一直躲在王宫里了。士兵们将帕拉塞尔苏斯带到了他的王座之下。他看到这个医生即使已经进入了王宫,也依旧戴着那面古怪的鸟嘴面具。
“你就是帕拉塞尔苏斯?”苏科尔涅利乌斯西庇阿有气无力地问道。这几个月发生的事,已经让他筋疲力尽了。
帕拉塞尔苏斯低头回答道:“是的,就是我。”
“为什么带着面具?难道是真面目不可见人么?”
“并非如此。其实我个人不喜欢太过张扬,但这次的瘟疫,让我不得不以帕拉塞尔苏斯的名号来见你。而且,这次的瘟疫拥有极强的传染力,在医治他人前,医生需要先保护自己——既然巴塞勒斯怀疑,那请稍等,容我将衣服除下。”
说着,帕拉塞尔苏斯从袍子底下掏出一个瓶子,从里面倒出一些液体到黑色的手套上,就像洗手一样把黑色的手套里里外外搓了一遍。搓完之后,他才用黑色的手套把鸟嘴面具摘了下来,抛到了地上。
接着,他又从瓶子里倒出一些液体到黑色手套上,如先前那样把手套上上下下又搓了一遍,这才开始脱身上的袍子。只见他把手背在身后,从领口开始把袍子一点点卷下来,使得袍子的内侧在外、外侧在内。他的手自始至终都在袍子的外侧滚动,小心翼翼地不触碰到袍子的内侧。
做完这件事,他第三次倒出那神秘的液体,清洗了一下手套,这才把手套脱出,且如袍子一样使手套内侧在外、外侧在内。
最后,他又倒出一点液体,清洗了一下自己的双手。
“请让人用滚烫的热水浸泡一下袍子和面具。”他对着苏说道,“在医治病人的时候,这套衣服还会起到作用。”
苏科尔涅利乌斯西庇阿看着帕拉塞尔苏斯慢吞吞地脱着衣服,已经有些急不可耐了。看他终于脱完了衣服,当即问道:“这瓶子里装的是东西?为什么你一直用它洗手?”
“回巴塞勒斯,这是我的炼金术老师约翰德鲁庇西萨从葡萄酒中蒸馏出的炼金术试剂,他称其为‘生命之水’。这是一种不朽的物质,能够带给人好运与健康。”
“生命之水。”苏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句,然后说道,“帕拉塞尔苏斯,我听说过你的名字,他们都说你是一个伟大的炼金术师,但炼金术在七丘帝国是被禁止的。如果你是想用炼金术来治病,那你最好在我逮捕你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