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重要的血管离的其实还挺远的。”西瓦顿显的颇有自信,“我动手处理的心脏,没有一千,也有几百颗了,要避开重要的部位完全没问题。”
“成功率有几成?”
“五成。”
“只有五成?”
“病能不能治好,除了医生的技艺外,还得看众神的旨意。我会在手术完成后替病人祷告。”西瓦顿低头祈祷,“如果病人他之前没有做过什么让诸神生气的事情,那成功的概率就有十成。”
公爵的儿子犹豫了一会儿,最后点了下头同意了。于是西瓦顿从腰间拔出她从阿兹特兰带来的黑曜石匕首,推门走进了公爵的房间。
“我再写信叫人送些磺胺过来。”艾拉补充道,“这样,应该能让公爵挺过之后的伤口感染。”
这忽如其来的好消息让公爵夫人浑身一下子松懈下来,满眼泪水地跪倒在了地上。
“谢谢……谢谢你们!”
“但是,有件事情你们必须现在就和我说清楚。”艾拉严厉地扫了公爵的儿子一眼,“刚刚那个使者是谁?和你们是什么关系?你们之前动手劫海盗王国的货船,到底是为了什么?”
眼见瞒不过去了,公爵的儿子屏退左右,只把艾拉一行人留了下来。
“其实联邦内现在存在一个派系。”公爵的儿子说道,“他们向南想要驱逐天方帝国的势力,向北想要抵抗不列颠和英雄王国的入侵。比起松散的其他派系,他们内部要团结的多。他们自称联邦派,一心想要恢复联邦旧日的荣光。”
“这很正常。”艾拉说道,“但是,就现在阿勒曼尼联邦的情况而言,哪怕这些人真的全部团结在一起,恐怕也办不成什么事。”
“父亲他也是这么想的。虽然喝醉后他经常说要把周围的国家全部揍一顿,但实际上,在清醒时,他没有参加过任何派系的邀请——直到他听说,联邦派搞出了能够让人死而复生的魔药,而且能够量产,给每一个士兵服用。”
公爵的儿子越说声音越低。
“父亲听到这个,终于对自己酒后的那些胡言产生了信心。他野心勃勃地加入了派系,并拿到了第一批魔药。结果你也知道了,这魔药只是有概率治愈重伤伤口,概率不高,而且只能生效一次。那时,父亲就开始怀疑联邦派的野心能不能实现了。后来生病,被瑞典王你治好,他也算是顺着台阶下,放弃了那份不切实际的妄想。”
“然后呢?刚刚来的那个人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