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将雪玉膏熬成。药膏是奶白色,呈半透明状,靠近了,还带着一丝丝的冰凉和一股子甜香。更像是一块灵气十足的美味糕点。季含瑜长这么大,真是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咽了咽口水,压下直接将其吞吃入腹的欲望,开始了今天的修炼。估计着时辰差不多了,季含瑜匆匆结束,直奔内城而去。仙堂与修仙家族都在城东,那些家族子弟,在今日沐休这种时候,自然一离开仙堂,就一窝蜂散去。但是,像张温这种家住在外城的,除非有什么特别的事,去了别处,否则一定会回家。魏紫早就已经摸清了他家现如今的情况,和隔壁闹的正僵,张温这次,必然要回家处理烂摊子,不可能到别处闲逛。所以,季含瑜进了内城之后,便在乘车处等着。她刚到不久,就见一辆轨道车飞速驶来,然后,缓缓地停了下来。三三俩俩的道童,从车上走了下来。他们穿着的,都是仙堂统一发放的制式道袍,十分好认。季含瑜一个小不点,又同样是修士,在这大早上等在这里,十分醒目。那些道童,或多或少,都会瞥上一眼。张温也不例外。他家里人多,却都是土生土长的村中百姓,来了府城,没猎可打,根本不会干别的营生,一大家子窝在家里,就容易生是非。没有钱,府城的日子根本没有他们想的那样多姿多彩,一家子就那么一方小天地,反而过的十分压抑。今天这个吵,明天那个闹,最近,又和邻居发生了些口角。他家邻居,和他家情况差不多,不过,比他们早来了几年,已经安稳了下来,而且,他家出了两个修士,一位,就是他在仙堂的师兄,一位,资质略差,只在普通学堂上学。人家来的时间长,修为也比他高,幸好人还不错,并没有欺负他家,这也就助长了张家人的气焰。张温在仙堂已经和那位师兄好生的赔了罪,勉强了结了这点不愉快。但是,他太清楚,最近家里的是是非非,弄不好,还要闹到隔壁去,让他根本无法放心,便趁着沐休,马不停蹄的往家赶去。一边赶路,一边琢磨着,给自己家人弄个什么营生,他这两个月,手上又存了些灵石,或许可以在凡人聚集之处,盘个铺子,让兄嫂他们去忙乎。爹娘也可以去帮忙,不管是赔还是赚,有了事情做,也能少些事端。他下定决心,心情也放松下来,一抬眼,便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小愚儿……”张温的声音好似堵在了嗓子眼里,吐都吐不出来。脚下就如生了根一般,再也挪不动半步。刚见到季含瑜的高兴,在她的目光,冷漠的看向他时,就如当头一盆冷水泼下,刺得他心凉。也是,之前两家不过稍有龃龉,并不妨碍两人关系好,可如今,两家早已经成为生死大仇,他母亲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