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犯事了,现在取保候审。”高存义痛心疾首地说道。
“犯了什么事?”
“我才知道我师父原来算是郡沙最大的黑社会头子之一,他名下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产业和收入。别看他现在还能取保候审,但是我爹说了,是有人要保他,也有人要整他,所以才有现在这种情况,不过最后他肯定是要进去的,因为要整他的人,来头太大了,保他的人也就是尽人事而已。”
刘长安点了点头,看到高存义还是能够独善其身的,不过他独善其身大概也不止是因为他没有参与蒲寿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
“他身体怎么样?”刘长安根本不关心蒲寿庚要不要接受迟到的审判。
“没什么问题吧,就是精神和心理上受到的打击比较大,不过谁让他自作孽呢?”高存义长叹了一口气,“我爹说了,没有什么洗白的说法,底子黑了,表面洗白了,有朝一日别人把你翻个个,那还是黑底子。”
“嗯,除非没有人来翻个个。”刘长安的手指敲了敲桌子,他明白了自己之前忽略了一些东西,他觉得是正常的力量,高存义承受不住,他在和蒲寿庚打斗的时候,使出的力量可比他拍高存义那一巴掌的时候,大上了太多。
蒲寿庚虽然败了,但是却承受住了他当时使出的力量,按道理来说蒲寿庚就算比高存义多练了一二十年功夫,身体素质却也不可能强横超过一个等级。
真要说身体素质,那个被刘长安踹上一脚的王一博,才会比蒲寿庚更强一些。
可是王一博也还躺在医院里。
蒲寿庚凭什么没事?刘长安尽管没有要杀了他,但是蒲寿庚要是正常人的身体素质,现在躺医院里是必然的。
疏忽了,疏忽了。
刘长安也没有后悔和懊恼,自己留意到了,当然是自己心细如发,自己疏忽了,当然是对方不值得在意。
可还是要去看看的,刘长安问了问高存义关于蒲寿庚的一些事情,聊了一会儿就继续去卖米粉了。
毕竟卖米粉是很重要的事情。
下午刘长安才有空,回到家里,把床底下的藤木书箱拿了出来,拍了拍箱子,轻轻地摩挲着提手,按住两端打开来,把里边的东西一份一份地拿出来,整整齐齐地铺在床上,拿出了压在箱子底下的一件麻布上衣,一条黑色裤子和一双千层底布鞋。
上衣折缝整齐,抖一抖,依然十分通顺,裤子压着腰量了量,也算合身,鞋子刚刚好,几根脚趾头顶了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