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做的什么梦?”刘长安神色如常地问道,他能够猜到苏眉做的梦,也许是和秦雅南差不多的,最多就是按照个人记忆、感受、情绪和性格不同,出现一些偏差,梦境主题说不定都是被翻红浪的那些事儿。
“啊……没什么。”仲卿拨浪鼓似的摇头,抬手捏着胸口的扣子,却有些紧张地拨开了一粒,发现他的目光无意间瞥过来,胸前白皙细嫩的肌肤上竟然弥漫出一层被晒伤了似的烫红,连忙又捏住了衣领(注1)。
“我的眼神有毒?还是附带灼伤效果?”刘长安偏头疑惑地看着仲卿,平日里喝了点酒还敢脱衣投怀送抱,没事发点衣衫渐薄的自拍给他,现在他只是无意间瞥一眼,就生出这种反应?
“倒不是……”仲卿看着他那有点受伤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来,又松口了捂着胸口的手掌,反正也不是很开放的尺度,依然在职业着装正常规范之内,“其实是我自己的问题,昨天晚上我梦见你了……梦里边我还是个小女孩,追着你喊干爹,然后你跑到我家,把我爸给杀了,然后霸占了我们家里那一点可怜的家产,还把上门找事的亲戚都丢湘江里……”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形象?”根据仲卿以前的描述,刘长安觉得杀她爸什么还不算过份,但是他从来不干霸占别人家产的事情——除非他们家祖上欠钱不还,子孙又不认账。
“差不多吧。”仲卿莞尔一笑,手指拨开耳朵边垂下的发丝,耳根子也有些粉粉嫩嫩的颜色蔓延开来,成熟的职业女性,精致妆容和着装时一点点的羞涩,却透露出溢散出来的妩媚,一步裙紧裹着下肢的曲线,走动间的风情无限足以让人明白为什么职场上有那么多禁不住的诱惑和出轨。
他在她梦里打打杀杀,其实还不至于让她醒来后看到他就害羞,关键是他把找上门来的某个亲戚和仲卿一起关在了地窖里。
这就有点儿荒唐和难以接受……她那个亲戚倒是好像得偿所愿的样子,对于地窖生活期待已久的兴奋不已,声称自己是一只蚂蚱,就应该被他用绳子牵着养在地窖中。
刘长安也不追问,这些女人做梦,反正梦不见什么符合他高情远致、德厚流光、端正儒雅形象的故事。
两人走到竹君棠卧室前停住脚步,五个女佣弯身行礼,她们已经换上了应季的草绿色中裙,头戴姹紫嫣红的喀秋莎女仆帽,低头看着刘长安映照在地板上修长的身影。
仲卿摆了摆手,她们端着服侍竹君棠起床的各种物件离开,刘长安站在用不规则巨幅显示屏制作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