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自认为是寻常人,祖上都是农户,在下侥幸,通过了院试,成为了廪膳生员,绝不敢自誉为翘楚。”
“这展现胸中文采之事,在下不才,本想着拒绝,可如此做,就是对豫章社的不敬,既然如此,在下赋诗一首,说说寻常人之心思。”
“地上之苔藓,诸位想必都见过,再寻常不过了,枯荣之间,也无人关注,在下就以苔为题,咏诗一首。”
“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
念完诗词,吴宗睿对着众人再次抱拳,转身与廖文儒下楼去了。
周遭死一般的寂静。
徐世溥的脸色早就发白了。
吴宗睿这首诗名为苔的诗句,他是作不出来的,这首诗听着简朴,好像难登大雅之堂,可是诗中的深意,让人回味,更加关键的是,这首诗点明了今日之事。
藓苔与牡丹,在世人眼里,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可是处于地下阴暗处的藓苔,依旧怡然自得的开放,展现自我的生命,可见这世道,并非只是为天才和英雄而存在。
这首诗,对徐世溥嘴里的豫章社,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万时华的脸色微微变化,看了看徐世溥和陈弘绪,跺了跺脚,连忙跟着下楼去了。
“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绝,真的是一绝,想不到这区区的苔藓,也能够被赋诗一首,吴兄真的有才啊。。。”
“说的是,这位吴兄,我怎么不熟悉啊,难不成是去岁参加的院试。。。”
“好像是的,刚刚戴兄介绍吴兄的时候,就说是去岁参加的院试。。。”
“吴兄看上去很年轻啊,莫不是第一次参加院试就高中廪膳生员了,对了,我们问问戴兄不就知晓了。。。”
戴明杰没有来得及离开,很快被众人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