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朝廷只是要求漕运总督府每年运送两百多万石的粮食到京城和北方,其余的都不过问,所以地方这样做也是没有办法的。”
“这倒不一定,若是从陆路运输,尽管时间有些长,可是开销小了很多,而且那些商贾,同样也是赚取到了银子。”
曾永忠摇摇头,跟着开口了。
“大人,陆路运输开销的确少很多,可是遭遇到劫持的可能性太大,远远没有漕运安全。”
吴宗睿微微摇头,他知道曾永忠一时半会不会改变认识。
“曾先生,说说府衙征收的漕粮,究竟如何开销的吧。”
“大人,以去年为例,十万四千石粮食必须上盖,运送到京城和北方,不得有丝毫延误,剩余征收到的近二十万石粮食,按照官府定价,折合六万两白银左右,其中上缴漕运总督府三万两白银,抵扣农户的徭役,以及漕运兵丁之开销,其余三万两白银,则是弥补淮安府州县衙门的各项开销等等。。。”
吴宗睿终于忍不住了,轻轻拍了拍桌子。
“先生,一石漕粮三钱银子,也不知道朝廷是怎么定价的,去岁滁州一石粮食已经是六钱到七钱银子,我想淮安府商贸更加发达,也更加的富庶,去岁一石粮食至少是七钱银子,近二十万石粮食,折合白银至少是十三万两白银左右,官府从农户手中征收粮食,按照三钱一石的价格征收,随手转出去,至少六钱银子,看样子这银子也太好赚了。”
“大人,这是朝廷和漕运总督府定下的粮食价格啊。”
“当然了,若是要求朝中百官以及漕运总督府的官吏来上缴粮食,他们怕是早就闹翻天了,也只有农户好欺负。”
“大人不能如此想啊,更不能随意变动漕运粮食的价格啊。”
“我知道,不过我既然出任淮安府知府了,这里面弊端,就要革除一些,漕运粮食之征收,从现在开始,府衙全部收缴粮食,不再以银子来征收,各州县必须上缴粮食,若是他们不愿意也行,那就按照五钱银子的价格上缴白银,且州县衙门所有开销,府衙概不过问,由他们自己去想办法。”
“大、大人,使不得啊,如此做,就是犯了众怒,淮安府所辖州县的官吏,对大人肯定有意见的。”
“无所谓,大家心知肚明,淮安府所辖州县的官吏,怕是肥的流油了,府衙这道政令下去,若是谁敢于置之不理,那我不会客气,查他个底朝天,揪出几个官吏来。”
“这,我明白了,大人一定要做,也是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