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起潜两次说到了朝中的某些人,吴宗睿相信是真的,毕竟高起潜没有必要在他的面前说谎,再说了,曾经因为货运码头和交易市场的问题,吴宗睿和杨御蕃之间就有直接的较量,相信朝中某些人,也紧紧盯着登州的货运码头和交易市场。
不过高起潜的意思,不仅仅是说到朝中的某些人。
道理很简单,皇上和朝廷可以采纳某些人的意见,也可以完全不理睬,高起潜可以帮忙说话,也可以不帮忙说话,这一切都要看吴宗睿的表现。
如果登莱巡抚衙门能够为朝廷做一些贡献,上缴一部分的赋税,则皇上可以理直气壮的支持登州货物码头和交易市场,高起潜也能够挺起腰杆帮忙说话。
吴宗睿清楚,到了关键时刻了。
高起潜说话拐弯抹角,他吴宗睿没有必要云里雾里。
“高公公,登州货物码头以及交易市场,目前进入最为忙碌的时刻,春节将至,很多的货物都是通过登州货运码头运输进来和运输出去的,刚刚高公公已经看到了这一切,在下就不多说了。”
“登莱巡抚衙门成立了市舶司,专门管辖货运码头和交易市场的商贸赋税的事宜,近一年的时间过去,也收取到了一些商贸赋税。”
“不瞒公公说,登莱巡抚衙门辖下的府州县衙门,各项开销都是依托这商贸赋税,要不然在下也要专程到京城去,找到户部哭穷了,皇上免去了登莱之地三年的赋税,这是天大的恩赐,不过府州县衙门,也就收不到田赋了,日常的开销无法维持。”
“在下曾经想着向户部伸手,可想到高公公当初的照拂,想到皇上对登莱之地的恩赐,也就不好意思伸手了,按说皇上免去了登莱之地三年的赋税,户部应该是要考虑登莱之地各级官吏的俸禄,可在下没有提及,户部也就没有提及。”
“还有登莱之地新军所需的军饷,同样是登莱巡抚衙门想办法维持。”
“在下给高公公说这些,并非是诉苦,皆因在下还有一个最为主要的想法,那就是予民休养生息。”
“登莱之地曾经遭遇叛军的肆虐,几乎是赤地千里,很长一段时间,百姓都是处于惊恐之中,在下得益于高公公的举荐,出任登莱巡抚,必定要安抚百姓,若是此地无人了,在下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无疾而终的。”
“予民休养生息,不仅仅是巡抚衙门必须做到,府州县各级官府也必须做到,若是有人违背这个规矩,在下一定是严惩的。”
“高公公看到货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