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到了三月,登莱新军已经留在登州近三个月,这段时间,吴宗睿很忙碌,登莱新军的各级军官也很忙碌,根本就没有清闲的时候。
登莱新军重新编排建制,各营军士到位之后,训练的科目出现了变化,训练更加的贴近各自兵种的实际,而讲武堂的开设,让诸多军官,以及斥候营、执法营的军士忙的团团转。
不到三个月的时间,登莱新军的变化显而易见。
水师营指挥使牛犇的事情,在军中的震动很大,一方面军纪军规是决不能违背的,牛犇违背了军纪军规,遭受到惩戒,执法营指挥使乔明俊执法不严,同样遭受到惩戒,就连登莱新军都督廖文儒,也因为袒护属下,遭受到惩戒。
这让所有军官军士明白了,登莱新军的军纪军规是绝对不能违背的,否则不管你是什么人,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都会遭受到惩处。
另外一方面,惹怒牛犇以及登莱新军的青楼鸨母,同样遭遇到严惩,在军营被打了十军棍之后,押送到县衙,县衙毫不客气的将鸨母关进大牢之中,若不是青楼的掌柜送来大量的钱财求情,鸨母很有可能被直接戍边充军。
吴宗睿、卢发轩、史可法等人参加了牛犇的婚礼,对于牛犇来说,是巨大的荣耀。
。。。
登莱巡抚卢发轩,进入了中军帐。
“大人,二月底到三月初,从河南方向进入到登州和莱州的流民数量突然大幅度增加,府州县衙门从府库中调集粮食,救济流民,暂时安置,可流民的数量太多,各级官府恐怕难以承受,给巡抚衙门承包请示文书,询问应该如何处置。”
卢发轩的神色有些焦急,这不过是三月初,从河南南阳来的流民,数量已经超过万人,接下来还会有多少人涌入,不得而知。
卢发轩知道,山西以及河南南阳等地遭遇到百年难遇的大灾荒,既有旱灾,也有虫灾,出现了无数的流民,这些流民的境况是很悲惨的,啃树皮,吃草叶,树皮草叶吃完之后,甚至出现了人吃人的境况。
大部分地方官府,对于流民严防死守,不允许流民进入到城池之中,也很少有官府救济流民,走投无路的流民,要么加入到流寇的队伍之中,要么就是四处流浪,期盼能够找到活命的地方,要么就是活活的饿死。
吴宗睿看了看神色焦急的卢发轩。
“路廷兄,你已经是登莱巡抚,这些事情,按说应该由你做出决断,不过你来到军营专门询问了,我还是说说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