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身边四十三年了。”
“是啊,时间过得好快啊,转眼就是四十多年了,当年你跟随在我身边的时候,还是小书童,这么多年了,我没有能够帮助你谋个一官半职,想想挺愧疚的”
“老爷,您不要这么说,小的就愿意跟随在您的身边。”
宰相门房七品官,何况是管家,其实管家这些年日子过得也很不错了。
张至发看着管家,叹了一口气。
“老了,你我都老了,我六十五岁,你六十岁,都是花甲之年,古语说,六十耳顺,声入心通,无所违逆,知之之至,不思而得也,都这样的年级了,还奔什么啊。”
管家从未见张至发如此说话,以往自家老爷都是意气风发,就算是在官署劳累了,回到家也很注意形象,不管哪个官员来拜访,走出来都是精神抖擞。
张至发如此说话,肯定是有理由的,至于说六十五岁的年级,成为内阁首辅,不能说年级很大,前任内阁首辅温体仁,与张至发同岁,做了六年的内阁首辅,也没有谁说年级大了。
管家是不会随意开口的,他的主要责任就是听着,自家老爷需要有倾诉的对象,否则所有的话语和事情都闷在心里,时间长了谁也顶不住。
“管家,你说我是不是应该主动致仕了”
管家脸色发白,看着张至发急忙开口了。
“老爷,您可不要这样想”
张至发对着管家挥挥手,神情特别的憔悴。
“皇上太心急了,皇上的想法我知道,要说皇上担忧的很多事情,都有道理,可是皇上没有想过,大明朝廷遭遇了太多的事情,接连的灾荒,流民遍地,流寇作乱,还有后金鞑子虎视眈眈,偏偏府库里面没有银子,无法做事情,这样的情况之下,朝廷需要稳定啊”
“辽东,登州、莱州,这个吴宗睿,真的让人捉摸不透,明明可以做的更加巧妙一些,偏偏不愿意,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这岂不是让大明朝廷更加的危险”
“张溥,吴伟业,真的是为皇上和朝廷考虑吗,以为我不知道复社吗,哼,说到底,还不是为了权势”
“杨嗣昌倒是不错,对皇上忠心耿耿,可惜心胸不广啊,为了证明自身是正确的,就倾尽全力帮助熊文灿,岂不知这样做适得其反吗”
张至发好像是和管家说话,又好像是喃喃自语。
管家绝不会开口,但是他明白其中意思,自家老爷做了内阁首辅,前来拜访的官员很多,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