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回事,她不会傻乎乎地,以为手握遗诏,有几位臣子相助,就能替皇兄报仇,替侄儿把所有的一切都拿回来。
如果那么做,才是辜负了父皇对她的培养。
深吸一口气,平阳长公主道:“永宁侯说了他知道的,那我就说说我知道的。”
“那时父皇重病,皇兄与赵隶至泰山祈福,林宣把出事的消息传回来,让阿芷把嫂嫂藏起来。”
林宣在先帝爷跟前不曾说过的真话,与长公主和林芷是说了的。
赵临咽气前,悄悄告诉林宣,他坠马不是意外。
十八般武艺,赵临样样精通,对骑术更是格外擅长。
不管别人做得多么小心,赵临坠马那一刻,他就知道问题不在自己身上、而在马身上。
马匹摔下山道,难寻踪迹,若非赵临身手好,他也会被一并带下去,一命呜呼。
可到底太险了,他伤势极重,只能撑到林宣赶到,最后交代一番。
“父皇已是重病之体,我也活不了了,母后再公正,赵隶也是亲子。即便母后能狠下心灭亲子,但刚刚稳定了没几年的世道就要乱了。护住我妻儿,若是个女儿,赵隶不会为难她,活命不难,若是个儿子,一定要让他活下来。”
复述着兄长最后说的话,平阳长公主的眼中,泪光越发明显。
“他到最后都还信颜氏,”长公主的笑容里,满是自嘲,“不是他傻,是我傻,谁让我自小就是颜氏养大的,我把她当亲娘,我说了她很多好话,才会害了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