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有些犯愁。
“这些东西,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他低低嘀咕了声。
偃月也不懂。
看着是些纸墨,又与平日用的不太一样。
想到是秦姑娘让备的,估摸着是道家的那一套,他们外行人还是别乱动为好。
不敢乱动,好奇心还是有的。
到底是画符,还是布阵?
方天悄悄地往里头探了探脑袋,拿胳膊肘轻轻撞了撞偃月:“爷怎么心神不宁?”
看似闭目养神,其实心浮气躁。
他打小就跟着爷做事,这点儿状况,逃不过他的眼睛。
偃月呵地轻笑一声:“秦姑娘要来,当然心神不宁。”
方天挠了挠脑袋:“也是。不止人来,还让舅婆搬来这么些东西,神神叨叨的。”
偃月一愣:“你的重点,好像有点歪?”
“哪里歪了?”方天不解。
“主要是秦姑娘,这些东西是顺带的。”偃月解释了一句。
方天憋着嘴看偃月,摇头,再摇头:“你这是小心之人度我们爷之腹,爷那么正经一人,与秦姑娘谈的也都是正经大事。”
偃月睨着方天,上下打量几眼,眼神满是关爱。
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的伙伴这么得天真无邪呢?
性子正经,与思慕姑娘,又不冲突。
只正经、没心思,叫没开窍,就是他们爷遇着秦姑娘之前。
有心思、却不正经,叫耍流氓,那才跟他们爷一辈子不相干呢。
方天被偃月盯着背后发毛:“我说得难道不对?”
偃月有心给方天提个醒,见对方一脸笃定的神色,还是把话都收了回去。
算了。
这小子是蒙头走到黑的人才。
难怪上回听刘家婶子说“不找媒人介绍要打一辈子光棍”。
说了不顶用,等他自己哪天醒悟过来吧。
书案后头,林繁睁开了眼睛。
两个亲随的嘀嘀咕咕,他听到了几个词,不由啼笑皆非。
方天应是被他之前的话带偏了,像极了彼时没有看清心意的自己。
偃月相反,明明见过秦鸾的次数比方天少,却把林繁自己的心意看得一清二楚。
林繁想,他对秦鸾的心悦之意,可能掩饰得真不怎么样。
不知道秦鸾是否会发现,又会如何想?
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