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定下来。
朝上又商量了一番,才退朝了。
另一厢,永宁侯府里,童院判与廖太医两人,都赶到了。
秦胤躺在榻子上,脸色发青,气色很不好。
秦治陪在一旁,与两人道:“父亲突然发兵,母亲被吓了一跳,这会儿也有些不适。”
“上了年纪,经不住变化,”廖太医叹道,“等下,老夫去看看侯夫人。”
童院判替秦胤诊脉。
从脉象看,虚弱、无力。
老侯爷看着壮实,这底子实则千疮百孔。
难怪会在听闻军情后,气急攻心,突然就倒下了。
“您这身体,还是需得静养,”童院判道,“绝对不能着急。”
秦胤扯了扯嘴角,笑比哭难看。
外头,脚步声匆匆,管事进来,禀道:“皇上来探望您了。”
秦胤闻言,赶忙要起身迎驾,被童院判按了回去。
“您还是躺好。”
秦威引着皇上进来。
皇上听童院判说秦胤病情,一面,沉沉看着他的气色。
的确是一脸病象。
“臣、臣……”秦胤开口,有气无力,“臣要去打西凉。”
皇上啧了声。
秦老头还是秦老头,病成这样,还要打西凉。
“秦爱卿,”皇上坐下,缓缓道,“以你的身体,还怎么打?太医说得对,你要休养。”
似是吃不消说长句子,秦胤只问了两个字:“谁去?”
秦威向他说了早朝时的状况。
“冯仲,勉强,”秦胤说得很慢,“安北侯,也行,林小子,练练……”
说到最后,秦胤指着秦威,与皇上道:“他,去。”
皇上打量着秦胤,道:“朕会与众卿再商议,你先养身体。”
坐了会儿,皇上起身要回宫。
童院判被唤了出去,皇上问:“秦爱卿何时能恢复?”
“老侯爷的身体是经年累月留下来的旧伤,”童院判道,“这一次来势汹汹,可能需要三五个月。”
皇上微微颔首,走了。
等所有人都离开,秦胤才让秦治把他扶起来,吃了两块绿豆糕。
不得不说,阿鸾的符纸,劲儿真大。
他就贴了那么一会儿,就跟生了场大病似的,浑身没力气。
若不是晓得这些都是假的,他都觉得自己大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