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怯、认定了自己一定下不去?
“冲!”一人低吼着,把符纸反手拍在了肩膀上。
没有浆糊,没有任何粘合,那张光滑的符纸就这么贴在了甲衣上,饶是山上风紧,也没有被吹走。
大伙儿眼睛又是一亮。
一时间,“冲!”的低吼声此起彼落。
符纸被拍在了肩上、胸口、胳膊上,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却依旧没有离开它们的主人。
眼前的这一幕,让林繁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阿鸾若是知道他是这么用符纸的,不晓得会怎么说呢。
应该,也会笑吧。
她若是知道,她辛苦多日画的符纸,贴在了大周的兵士们身上,带给他们无穷的勇气与力量,助他们奇袭西凉,她一定会高兴的。
这一段经历,等到他再见到她的时候,他要仔仔细细地说给她听。
晨光更明了些。
确定都准备好了之后,林繁站在崖上,点燃信号。
笔直而起,到半空中散开,短短一瞬,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底下的玉沙口,因着角度原因,即便是高抬着脑袋,也不可能看到崖顶直起直散的信号。
而远处其他地方,除非一直盯着崖顶方向看的,否则几乎不可能注意到。
即便有斥候察觉到了,一来,很难确定是否看错了,二来,他身处能看到的位置,便来不及回禀大帐。
真切看到这信号的,只有大周。
差不多到了约定的时辰,冯仲就一直在等林繁到位的信号。
高高的塔楼上,兵士死死盯着崖壁方向,直到看到那与晨光融在一起,一闪而过的信号,他赶紧俯下身往下喊话。
冯仲双手紧紧握拳。
很好!
林繁带领着那一队人,绕过了西凉斥候,成功抵达了。
毛固安穿着沉沉的铠甲,提着长刀,走到冯仲边上。
冯仲朝他点了点头:“准备出发!”
营寨大开,毛固安骑马、领兵而出,鼓声阵阵如雷鸣。
距离玉沙口不远,他停住了马。
深吸一口气,声如洪钟。
“老子从飞门关出来了,”毛固安一字一字,仰天道,“尔等西凉鞑子,敢出玉沙口否?”
战鼓声中,大周兵士异口同声。
“敢出否?”
“敢出否?”
很多,玉沙口便有一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