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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说,光让别人说,皇上就听别人的去了。”
皇太后轻笑了声。
她说了很多遍了,前些年,皇上多少还听,近两年,听进去得越来越少,母子矛盾越来越多。
说得她都心寒了。
可是,淑妃讲的也有道理。
徐太傅已经闭门不出了,范太保和黄太师看得在深远,脾气也没有徐太傅硬,很多话亦是斟酌再斟酌。
若她这个母亲,都不再时时提点皇上,那……
淑妃见皇太后思索起来,便不再出声。
她不傻。
大骂国师,或者哀叹皇上对皇太后不敬重、不孝顺,初初听来,许是顺耳,但只要皇太后回过神来,就会无比反感。
没有一个母亲,能听别人说她儿子的不是。
当娘的可以指责儿子,别人说一句都不行。
至于激化、挑拨母子矛盾的,更是“恶毒心肠”。
淑妃但凡露那么一点儿心思,她这十几年在皇太后身上花的心思,全部付之东流。
她得替皇上说好话,得让皇太后有信心。
皇太后对儿子越不放弃,越要插手,那位已过而立之年的儿子,越会反抗。
这是她眼下,能做到的事情。
而皇上那儿……
她要再仔细琢磨琢磨。
宫门关闭之前,御书房里总算出了消息,往各府的赏赐,明日一早照着折子上的办。
黄太师彼时已经回府,闻讯,略松了一口气。
还行。
不管皇上怎么想的,事儿还是办了。
因着黄逸在战事上做了些贡献,太师府今儿上下欢腾。
黄太师多饮了两杯,带着酒劲在园子里走动了会儿,人乏,早早歇了。
身体歇息了,那脑子却没有停下来,模模糊糊、时断时续,先前那些来不及细想的事儿,慢慢悠悠在里头晃荡。
晃来晃去,晃到了一个点……
黄太师倏地睁开眼睛,愕然坐了起来。
边上,太师夫人刚刚入眠,被他这动静唬了一跳。
“做什么?”她道,“知不知道多少岁数了,怎么还一惊一乍?”
黄太师胡乱在她的被褥上拍了两下,道:“无事、无事。”
再躺下时,他了无睡意。
身边,老妻入睡了,呼吸沉沉。
黄太师不敢辗转反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