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道:“祖母呢?在西院吗?”
“在的,”毛嬷嬷答道,“只是有些疲惫,躺榻子上歇着。”
晋宁儿一听,心疼极了。
好好一个生辰,成了这个样子。
偏偏,也怪不得晋舒儿,撞邪总不能是她自己想撞的。
毛嬷嬷看着前头秦鸾的背影,问晋宁儿道:“侯夫人没有为难您吧?”
“没有,”晋宁儿摇了摇头,“侯夫人宽厚。”
毛嬷嬷讪讪笑了笑。
宽厚是对其他人的,对自家长孙女……
“侯夫人没有说秦大姑娘什么吧?”毛嬷嬷又问。
晋宁儿一愣,倏地,她想起了听过的传言。
侯夫人并不喜欢秦大姑娘。
“之前,”晋宁儿犹豫着道,“侯夫人单独留大姑娘说了会儿话,我还以为是叮嘱什么……”
毛嬷嬷一听,叹息一声。
“难怪……”晋宁儿又一个激灵,“难怪二夫人会那么说,我当时还没有听出来……”
她当时心思不在,这会儿想来,二夫人话里有话。
秦大姑娘能治得了,自是皆大欢喜。
万一治不好,添几句埋怨,就是给永宁侯府惹麻烦了。
以侯夫人对大姑娘的不喜,埋怨成了怪罪,也不稀奇。
一边是婆母,一边是侄女,二夫人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才会有那么几句话。
晋宁儿越想越脸红。
自家这事儿,真是的……
她得跟祖母、母亲说说,哪怕秦大姑娘束手无策,也不能怪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