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急,有的把底儿都倒出来,而有的就是虚张声势。
晋舒儿属于,两个都占了点吧。
“所以,根源在前日我在御花园里遇着二殿下?”秦鸾轻笑了声,“你认为我会取你而代之,所以今日找我来,寻我麻烦?”
晋舒儿咬紧了牙关。
她在秦鸾的笑声里,听到了浓浓的嘲讽。
“你好好当你的二皇子妃,谁能取代你?”秦鸾道,“你做了什么奇怪的事,要让皇上给皇长孙换一个娘?
当日我们秦家作废婚约,我与二殿下就不是一路人了。
我说句不好听的,哪怕你因生产殒命,我也不可能去当继妃、替你养孩子。
我祖父、父亲还在边关打西凉,皇上作什么要一改再改、把作废了的婚约再坐实了?”
晋舒儿攥紧了被子,狠狠盯着秦鸾。
这些话,刺耳极了。
秦鸾没有停下来,继续道:“你只知那日御花园里碰面,不是偶然这么简单。
你心里有怨气,憋在一块,要寻个地方发泄,就找上了我。
你根本没有想过,两次中邪丢魂、传出去了会有什么后果,你只想给我找些麻烦。
你也没有想过,既然我不可能与二殿下有什么瓜葛,那御花园里那一出,皇上又是在安排什么。
皇上有皇上的考量,你完全不懂,却瞎掺和。
我若是你,就赶紧不装了,老老实实、康康健健回宫去,不乱生事。
还是那句话,一次又一次丢魂,我有祖父、父亲在征战,我顶多被怪罪‘知情不报’,不会重罚,而你呢?你能接受孩子被抱走吗?”
晋舒儿的唇,咬出了血珠子:“欺负我祖父、父亲都死了?他们都是殉国!”
秦鸾轻轻摇了摇头。
真说欺负,她也是欺负晋舒儿管中窥豹。
如果晋舒儿知道皇上对秦家防之又防,想要借机除去,她就不会生出后头那些想法了。
“你确定,你的祖父、父亲,希望看到你成为现在的样子吗?”秦鸾放缓了语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