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不闹,以孕妇的身体,平白生场气,难道会是好事?
皇上想以秦鸾入手、拿捏永宁侯府,捏不捏得住,尚且两说,但对赵启媳妇而言,就是天打雷劈了。
再不喜欢的孙媳妇,肚子里的也是她的曾孙儿。
既娶回来了,就该让人好好把孩子生下来。
而女子孕中的辛苦、敏锐、不安,皇上一个男人一窍不通、乱生事,能不起矛盾吗?
想到这些,皇太后就恼火。
前日她就是这么说的,皇上听不进去,还摔袖子离开。
下意识地,皇太后要“老话重说”,念着淑妃,还是忍住了。
“虽是快当母亲的人了,”皇太后吸了一口气,道,“但她年纪也轻,脾气急些,也能理解,毕竟怀着孩子,孕中变会如此。”
“是,”皇上应了一句,道,“朕想向母后借两个有能力的嬷嬷,去安国公府一趟,把人接回来,在生产前再多照顾照顾,启儿那儿,也却个能让他老实些的人。”
这听着,还像个话。
皇太后听进去了,亦觉得,这人手得从她慈宁宫出。
赵启那脾气,也就在皇上与她这位祖母跟前,能收敛一点。
皇上近身的人,内侍多,嬷嬷少,还是她慈宁宫里,行事妥当的嬷嬷们多些。
既能管一管赵启,也懂些女子怀孕生产的门道,正好照顾晋舒儿。
皇太后叫了夏嬷嬷,让她去点两个人。
夏嬷嬷领命去了。
皇上又道:“秦家那儿……”
皇太后眉头一蹙。
当着淑妃的面,提秦家做什么?
视线落在淑妃身上,只见她以帕子掩唇,斯斯文文吃着点心,没有任何反应,皇太后的心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