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她,让她相信自己没有那种能耐。
若不然,等之后晋舒儿从慌乱中定下神来,什么都往外头说时……
把她一修道之人打成了“妖女”,皇上做梦都会笑醒。
晋舒儿抿着唇,审视着秦鸾,似在判断她的话。
秦鸾直直迎着她,问:“所以,你想好怎么说了吗?慈宁宫的嬷嬷,不能一直晾在外头。”
其他事情,晋舒儿依旧没有理顺。
可是,有一点,她已经很清楚了。
她得好好的。
她活蹦乱跳,没病没痛,慈宁宫和皇上无论打什么主意,都实施不得。
生产难关之时,她也不信那些人,董嬷嬷是自家的,她要好好跟董嬷嬷说说。
“不用你教我!”晋舒儿哼了声。
秦鸾见状,抬手点了点落地罩上的符纸:“我取了?”
晋舒儿想点头,但是,见秦鸾波澜不惊的样子,她又实在不服气。
“你不怕我胡说八道?”她问。
秦鸾睨了晋舒儿一眼,得再帮她理一理。
“你胡说,于我而言,顶多是进宫去陈述所有状况,你祖母不会诬赖我,我又有祖父、父亲在征战,我最多被训一顿,禁足些时日,以作惩罚,”秦鸾道,“于你呢?母凭子贵是彻底没戏了,性命难说,可能也没了。
我受此影响,回道观修我的能耐去,我在观中多年,很适应的。
你确定你要自损一千,来伤我八……
八百都没有,顶多八十。
你傻吗?”
晋舒儿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等下好好说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秦鸾道,“是吧?”
晋舒儿撇过头去,不吱声了。
秦鸾心里,把握又多了两层。
对晋舒儿来说,拉拢也好、吓唬也罢,能让她老实一些的,也只有利益。
当然,世上的很多事、很多人,说到底也都能以利益概括。
这利益不止是钱财、前途,也有追求与信仰。
互取所需。
晋舒儿十分计较利益得失,她把得失的每一寸都想得很细,偏偏,又经常算不明白账。
秦鸾把这笔账算得明明白白给她听,眼前也就能听进去了。
至于之后,性子在这儿,八成还是一笔糊涂账。
可对秦鸾来说,时间争取到了,就是一笔好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