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秦鸾的讲述,秦治的双手紧紧攥拳。
他咬着牙关,额上青筋直跳。
作为一位父亲,听到女儿遇着如此危险,怎么能无动于衷?
就算阿鸾现在全须全尾地站在他的面前,但他心中的怒火,依旧烧得炽烈。
永宁侯气急,抓着行人问:“有这事?真有这事?”
行人被那双如铜铃一般的大眼一瞪,道:“老侯爷、老侯爷,下官不晓得其中具体状况,不过,常宁宫走水是真,大姑娘当天在安国公府是真,徐公公后来确实不见了……”
这话一说,所有人哗然。
连站得远些,万分关心大帐前状况的兵士们,都震惊不已,纷纷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这也真、那也真。
老侯爷的孙女讲的都是真话,那分明是皇上先……
安北侯、冯仲、毛固安等人亦是一脸愕然。
他们都认得永宁侯夫人。
侯夫人年轻时多么勇猛,大伙儿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不过,人都会老。
侯夫人老了,武艺不比当年,又带着个自保都难的孙女,遇着十几个人……
徐公公带来劫车的,不说大内高手,也一定颇有能力。
若不是正好有长公主相救,这对祖孙,性命危了!
事实上,那日劫车的都是混混,根本不是侯夫人的对手。
可这一点,在场的除了秦鸾,也就那行人知道一二。
不过,行人被老侯爷的怒意吓着了,没有多提那一嘴。
毕竟,劫车都劫了。
高手还是混混,不都是徐公公蓄意谋害吗?
冯仲道:“确实挺巧。”
永宁侯转头瞪过去:“你什么意思?巧是我们家的错吗?不巧,不巧老夫现在老婆子没了,孙女也没了!”
冯仲忙不迭摆手,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老侯爷您别冲我来啊。那妖道兴风作浪,得寻那妖道!”
永宁侯跺脚:“要是在京里,老夫现在一刀子劈了他!”
毛将军看着秦鸾。
秦家大丫头那命格,他以前也听过几句,只是没放在心上。
甚至腹诽过,永宁侯编故事。
他常年在边关,不知道秦鸾与二殿下有过婚约,也不知道什么退亲,但此刻想来,所谓的命格,好像影响确实有些大。
秦鸾说的时候很克制,但毛将军看到了,这姑娘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