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一时也弄不清他的立场,
尴尬地笑了笑。
黄太师道:“能劝的都劝了,只能尽力而为。”
说完这些,
黄太师与范太保背着手,一块踱出了大殿。
刘献安抱着他的乌纱帽,从地上爬起来,重新戴好,与三司众人互相拱了拱手。
另一厢,皇上快步走进御书房。
纪公公跟进去,小心翼翼伺候。
皇上换下了龙袍,问:“邓国师的伤好些了吗?”
“好得差不多了。”纪公公一面说,一面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在他看来,邓国师那身伤,根本不算什么。
二皇子气头上,打得是凶,可殿下又不是厉害的练家子,拳头下去,只见淤青,不至于伤筋动骨。
邓国师挨了一通打,看着惨而已。
只不过是太过丢人了,才借口养伤,不愿意出门而已。
反倒是二殿下,事后在御书房外又跪了大半个时辰。
跪是跪了,错自是不认。
换作之前旁的事,赵启无论出去后多么阳奉阴违,该在御书房里低头时,从不硬着来。
挨骂就挨骂,挨罚就挨罚,左耳进右耳出的,他也不在乎。
只这一桩,他咬牙切齿不认错。
在纪公公看来,二殿下说得也是。
那邓国师躲在背后,让徐六出面祸害皇子妃,一口一个中邪、丢魂,目的难道是二皇子妃本人吗?
无疑是肚子里的皇长孙。
二殿下岂能咽下这口气?
反正,打都打了,甚至觉得打得不够狠。
皇上烦心事多,懒得与赵启废话,只让他跪着。
父子之间,自是不欢而散。
而二皇子妃的肚子,算算时日,差不多也该发作了。
“国师既已恢复,让他来见朕。”皇上交代着。
纪公公收起心神,忙应下。
皇上又问:“祁阳那儿有消息吗?平阳启程了吗?”
这事儿,纪公公答不上来,只能模棱两可道:“应是差不多该出发了吧……”
皇上哼了声:“去催!”
纪公公转身,退出御书房。
此时此刻,祁阳城中,唐筹长松了一口气。
京里来人了,真是太好了。
这些时日,他真是被平阳长公主折腾得够呛。
先是漫山